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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云司。
日色渐晚,起了风。纵眼望去,尽是执着纨扇穿着罗衫的女子,踏月纳凉。市坊之中不乏剖瓜解暑之人。
看起来好生热闹,只要没有死士作祟,耀京城永远都是风国最为繁华之处。
风长栖玉汗淋漓,刚想进门,就见着了玉无望。
他穿着一身月色长袍,迎着光,看不清面孔。隐隐约约觉着他这是在笑,鼻腔里头尽是一股子松香萦绕。
他身后便是一片红霞,映着沟渠,皆是血色。
烟笼江帆,柳暗花藏,渔火满江。
“师父?”见那人半晌都不吭声,风长栖觉着奇怪,歪着小脑袋,轻轻地唤了一声,“师父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长栖,宫中出事了。”
风长栖浑身一颤,“云甯殿?阿娘?”
“长平殁了。”
风长栖只觉着天旋地转,再也受不住,直挺挺地瘫软在地。风长栖飞奔而上,紧紧地抱住了风长栖的身子。
“先回宫吧,云甯殿现如今彻底乱了。”玉无望的声音里头也带着几分悲凉。
长平那样小,偏得被后廷中人如此算计,没了性命。
闻者伤心,听者流泪。也不知花珑现如今如何了,依着她的脾性,必定巴不得以己之命,换取孩儿性命才是。
二人迅速下了阁楼,翻身上马,径自往皇宫方向去了。
还未到云甯殿,便见着那些宫女太监脚步匆匆,来回奔走,见着风长栖,皆是一脸悲切神情。
风长栖穿过长廊,心中悲切难当,窜过荼蘼架子,刚到内殿,就听着一阵呼号之声。
是花珑的声音,风长栖鼻尖酸涩,泪如雨下。
她扑了进去,奈莳嬷嬷一等都跪在一边,脸色清辉,眼中都带着泪光。
花珑浑身发颤,见着风长栖来了,整个人都瘫软在地,手里抱着一脸铁青的长平。
“长栖,你来瞧瞧,平儿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她低吼出声,“阿蘅说平儿这是没救了,长栖,她不是神医么?为何救不了长平?为何?”
风长栖说不出话来,只是落泪。
纵使是阿蘅,纵使是神医,也难以叫人起死回生。
阿蘅已经足够好,前些时候长平病重,也是阿蘅将那人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只是这一回,连阿蘅也束手无策,竟这么眼睁睁看着长平没了。
阿蘅坐在屏风后头,听着花珑的质问,心里止不住酸涩。
“长栖,我尽力了。”她探过身子,也是一脸颓败,“真的,我但凡是有半点法子,断然不会救不回平儿。他太小,受不住重药,权宜之时,就这么没了。”
“还是因为那日的毒?”
“不错,”阿蘅微微颔首,“余毒未清,我一直都在想法子。昨儿个还好了些,今日也不知怎的,好端端的就……没了。”
这自然怪不得阿蘅,她如何肯见着一个小小孩儿就这么没了性命?这些时日,阿蘅整日介都跟两个孩子一处,她也是人,自然对那两个孩子也怀有深切感情。
风长栖紧紧地握住了阿蘅小手,“怪不得你,我知道,我都明白。父皇可来了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怎么未曾见着父皇露面?”
“他?”
阿蘅好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五蕴馆笙歌不绝,皇上自然是在那里,怎会跑到咱们云甯殿来?”
前几日风帝倒一直都留在云甯殿中,风长栖几乎都以为那人是知道了花珑好处,加上那日蹴鞠,花珑打扮的跟昔日白欢别无二致,那人自然会涌起一股子别样感情,可是谁知道,这恩宠会走的这样快。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恩宠,”花珑好似是知道风长栖在想什么,冷笑连连,“现如今平儿殁了,他都不来瞧一眼,太让人寒心了些,长栖,他太让我寒心。”
这一番话,说的叫人心惊肉跳。
风长栖奔上前,抱住了花珑颤抖的身子。
长安被乳母抱到了侧室,这是花珑吩咐的,怕吓着了孩子。
“是五蕴馆跟玉坤宫那位联手,伤了孩儿,为的是我不再争宠,我都知道。”花珑对于这后廷的手段,知道的一清二楚,许多时候,她只是不愿跟那些人一般无二,可是这不代表她对这些把戏一无所知。
“她们既然做的这样决绝,长栖,我也不怕同他们争上一争。”花珑一脸凶狠,“就当是为平儿报仇雪恨,我的儿,我的儿啊!”
长平之死果然未曾激起半点水花,风帝固然是十分难过,可也抵不过甄紫曦那样的温香软玉,不过三五日,又是每日笙歌。
花珑大病了一场,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风长栖见她那副模样,老大心疼。阿蘅每日介都给花珑开了药膳调养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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