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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风帝都在花珑的云甯殿留宿,一连三五日,依旧不改其志。
曦妩趁机也不知说了多少回,奈何半点法子都无,那人诸事不管,只顾着跟花珑取乐。
本以为花珑是想出了什么新花样留住了风帝的心,哪里知晓,那人每日介也不过就是静坐焚香,烹茶煮茗,至于歌舞之属,都是少之又少。
花珑最喜欢的乃是沉水香,那气味初次闻到的时候,总归有些不大习惯,甚至还觉着颇有几分刺鼻,一旦是习惯了这样的气味,每日必须要闻上一闻才好。
曦妩又存着几分心思,让甄紫曦在五蕴馆也点上了这香。
奈何那人最是喜欢花儿粉儿之类的,不过一日,便匆匆撤了去。
殊不知这燃香之法也颇有些许讲究,在云甯殿中,起初是花珑亲自动手,而后是奈莳嬷嬷每日晨起之后便有条不紊地烧好沉水香,等着花珑起来。
在火炉上头设好铜丝架三两根,离火寸许有余,缓缓烘着。等到起了烟,便迅速止火,将香团搁进兽脑炉中,沉水香的烟也不过就是瞬息之间的事儿,等放到了兽脑炉中,便只余下丝丝袅袅的香味,韵致天然,经久不散。
加上风帝上次的佛手木瓜之属,搁在内殿里头,还未进门,便能闻到一股子异香。
许是香味惑人,风帝只要到了云甯殿,便迈不开步子。
曦妩见着这样的情形,自然焦灼。
原先以为花珑荣宠不再,哪里知晓,那人还能东山再起。
一时之间心里焦灼难当,又盼着风昭能在朝中诸般事迹上头有所建树,一来二去,愁苦齐发,又病了一场。
曦忠毅听闻爱女病重,心急如焚,在太医院问了三五回,而后又听闻,是因为后廷争宠,风昭跟风长栖之间为皇太女之位明争暗斗之类的事儿。一时之间心里犯难。
前些时日得知风帝在宫外为风长栖建造公主府,其中用意,如同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们曦家,苦心谋划数年之久,眼看这就要被一个小丫头截胡,传出去也是个奇耻大辱。
他已经想好了法子,只等着风长栖跳如圈套,自寻死路。
惊云司。
去年夏时,风长栖在惊云司的后院中派人凿了一个小小的荷花池,未曾想到,今年池中荷花遍布,清香犹绝。
晚含晓放,司缨最是蕙质兰心,每日清晨,必定会取出一个小小香囊,取来嫩蕊花瓣,再用花间露水,以此烹茶。
那种香味,比之寻常新茶,更要香甜,韵致天然,无可言寓。
惊云司上下一等,因着司缨用心至纯,颇得了几分享受。
只是好景不长在,不过三五日后,耀京城又接二连三死了几位无辜百姓。
男女不一,都是被剜心至死。
前些时候风长栖刚在卷宗中瞧见姽婳圣手剜心之事,这会儿又听说了这么一桩惨案,这心里自然怀疑到了司丽楼里头的风幽若身上。
几个仵作将那几具尸体都担回了司丽楼,无一例外,都说胸腔上头的伤口乃是致命伤。
至于心脏,无影无踪,难以追寻。
一时之间,城中哭嚎不定,加上这样的杀人手法跟当初的死士大为不同,百姓心里也多有猜度,知晓这必定不是死士作案,一时之间,这心里的忧惧,又添了一层。
“可还有别的伤口?”玉无望朝着仵作看了一眼。
几个仵作都摇了摇头,“对方出手极快,直击心脏,好在这样的手法不会叫旁人有过多的痛苦,没怎么挣扎就这么死了。”
风长栖听得心惊肉跳。
“绝非死士所为。”仵作冲着玉无望跟风长栖行了一礼,“公主,国师,若是此人继续行凶,咱们耀京城,危矣。”
玉无望太阳穴突突直跳,掐了掐指,脸色阴沉。
“过几日就是阴阳相合之日,若是江湖中人所为,那些人必定会大行祭祀之礼,到时候咱们只管去找草人,这样的功法,大抵需要一个多时辰,咱们有的是时间寻找真凶。”
风长栖对这些阴阳两仪四象之事,半点不懂,只是听玉无望这么一说,心里平添了一股子忧惧。
连自家师父都把对方当成一个劲敌,日后耀京城的一众百姓,这日子,怕是愈发难熬了。
七日后,阴阳相合之日。
天一擦黑,玉无望就带着风长栖上了惊云司的高楼之上。
灯火千万盏,如此看去,仿佛一双双分外明亮的眼睛,正朝着他们直勾勾地盯着。
玉无望半句话都无,目光凉薄,四处看着。
不多时,他将风长栖拥在怀中,腾空一跃,径自往白马山那头去了。
风长栖也不敢多问,任由那一股子浓郁松香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玉无望总有玉无望的道理。
二人落在了半山腰,这边山路崎岖,人马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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