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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下了三五天的大雨,雨幕重重,从惊云司的高楼往下看,底下的油纸伞也开始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风长栖坐在雕窗前头,手里捧着一杯热茶。
脑海中依旧回想着那日白马山上的大火,心脏砰砰直跳,一时之间,难以自持。
火,漫山遍野的火,扑腾腾烧了起来。
现如今朝廷又派了人种上绿植,这会儿还能看到山上许许多多拿着锄头的农人。
百年之木,一朝被毁。
风长栖叹了一口浊气,脸上的神色讳莫如深。
玉无望手里拿着几个酥油果子走了进来,还是热乎的,放在风长栖跟前。
“早膳只吃了那么几口,怕是饿了吧?”
风长栖仰起头,朝着自家师父笑了笑。
“都是师父娇惯我,哪里有那样矜贵?只是想着朝中跟江湖之事,心里总归有些不大自在。若是那样大的火再来一回,咱们耀京城,怕是熬不住吧?”
玉无望微微颔首。
“不错。”
“岳子林给了灵邪什么处置?”
“无有半点消息。”
也是,朝廷跟江湖之间的消息,本就难以通达。那些人自成体系,不服帝王管辖。
“现在耀京城夜里都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
吃一堑长一智,那些人生怕再有白马山起火之类的祸事,是以夜市都没那样红火。
“也是好事,现如今……姽婳圣手还在司丽楼。”
听玉无望提及此事,风长栖登时就来了精神。
“咱们要不要往司丽楼走一遭?许多事若是不问个清楚明白,对耀京城百姓而言,未免也太残忍了些。”
见风长栖这样认真的模样,玉无望低低地笑了两声。
“你若是去问,冷楚只怕是什么都不会说,这倒也罢了,依着现如今的局势来看,冷楚对自家阿姐,知之甚少。”
风长栖瘪了瘪嘴。
玉无望说的不错,那人哪里知道冷幽若做的事儿?她还以为冷幽若千好万好,什么都不曾接触,若是被她知晓,自家阿姐几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还不知会闹到何种地步。
向来冷幽若诸事隐瞒,也是不想叫自家妹子对自己过于失望的缘故吧?
风长栖越想越觉得悲凉可怜,好在近些时日冷幽若未曾对耀京城中人动手。只是之前的几条人命,现如今还不能得以安息,真凶至今还逍遥法外,一旦是想到这一茬,风长栖这心里就老大不自在。
那些人际遇可怜,何其无辜?
那天夜里,暴雨暴雨倾泻而下,风长栖坐在廊下,听着风声雨声,总觉着这是在冬日里头。
从惊云司此处坐着,还能见着白马山上层层叠叠的山峦峰林,如此看去,好似是山鬼崔嵬。
雨越下越大,打在水沟里头,溅起一滩污水。
正在这个时候,惊云司的大门响了起来。
风长栖看不清明,隐隐听到一个女声。
不多时,玉无望走了上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红漆托盘,上头又三两个小菜,都是风长栖素日里头爱吃的。
见他神色有异,风长栖支起身子,站在玉无望跟前。
“可是出事儿了?冷幽若杀人?”
“不,”玉无望摇了摇头,“那人奄奄一息,已经快不行了。”
“什么?”
敲门的人正是冷楚,不仅仅是她。
她还带着三五个人,将冷幽若给抬了进来。
风长栖见横板上头躺着的冷幽若,面色阴沉,形容枯槁,俨然是个死人。
冷楚哭哭啼啼,满脸是泪,半蹲在一边。见着风长栖跟玉无望下了阁楼,赶忙扑了上去。
“救命,救救我阿姐,救救我阿姐。我是真没法子了,若非如此,我必定不会跑到惊云司来叨扰,那些大夫都说我阿姐没救了,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风长栖见她一脸哀怨,又想到现如今冷楚只得冷幽若一个亲人,不禁又生出了几分恻隐之心。
“我们惊云司,可没有神医啊。”风长栖只要一想到冷幽若剜了那么多百姓的心脏,一颗心登时就硬了起来,“只怕你这是找错了人。”
“公主,念着咱们已经打了这么几年的交道,但凡公主有什么难事儿,只要问到了司丽楼,我冷楚什么时候置之不理过?还请公主念着之前的情分,救救我阿姐才是。”
冷楚是个人精,怎会不知风长栖跟玉无望背后也不知有多少能人异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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