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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幽若倒也不怕,等到玉无望走了进来,脸色才稍稍有些变化。
玉无望见这人形销骨立,俨然是个将死之人,也就没了多少防范,坐在风长栖边上,不再多看冷幽若一眼。
“有些话,我想问问你,”风长栖睨着冷幽若,“为何非要找到红玉不可?难道仅仅是为了在死之前再见那人一面?”
“我要见她,是要问她当年的事儿,我若是不问个清楚明白,纵使是死了,也是死不瞑目。”她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帕子,脸色愈发差了,“我时日无多,还请公主指条明路才好,让我见她一面,不过就是问三两句话罢了,我这样的身子,如何伤的了她?她现如今是不是也是那样的高朋满座?呼奴喝婢?”
风长栖听了,倒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她之前翻阅卷宗,也曾看过红玉那一段。
她是个体面人,也很是讲究排场,所居庭室,轩榭众多,无一例外都极其华丽,侍儿或可数十人之多。这也跟她姿容乃是翘楚有些关联。
一旦是有什么官家宴会,也都会请着她去,一来二去,身份地位水涨船高,连带着当初带她的鸨娘,也都以她为主,可算得上是红极一时。
自然,红玉技多不压身,什么都愿意学上一学,什么琶琶、筝这样的乐器,游刃有余,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
又能吟诗作赋,附庸风雅,追随者甚众。
只是风长栖从未想过,红玉的魅力,竟然还到了让女子为之折腰的地步。
看着眼前悲苦莫名的冷幽若,风长栖又生出了几分恻隐来。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悲悯。
“你想见红玉,可是那人却不想见你,若是一味勉强,于你们二人,都没有半点好处。”
听风长栖言语之中颇有几分松动,那人心中一喜,忙不迭地摆了摆手。
“不妨事,我只是问几句话而已,定然不会叫她心生烦闷,还请公主帮衬一二才是。”
见她说的实在可怜,风长栖抿了抿唇,求救般的看了看玉无望。
玉无望会意,冷着面孔,“日后你若是再潜入惊云司,该当如何?”
冷幽若一向是不敢直面玉无望,这会儿又见他面上带着几分怒色,登时就如同惊弓之鸟,哪里还有多余的话说?
半晌她才朝着玉无望说道:“只要见着了红玉,纵使是叫我就这么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疯了,全都疯了。
风长栖扯了扯嘴角,若是被冷楚听到自家阿姐如此说话,她怕是会伤心死了。
毕竟只有这么一个骨肉亲情,偏得此人一门心思都想着旁人,哪里还有一丝丝的怜惜是放在自家妹子身上的?
“你再等些时日吧。”风长栖对于黎青别苑那块儿的事儿还不大摸得清楚,自然不敢胡乱应承,若是日后闹得不好,此事难以周全,岂不是又让冷幽若发狂?
这人性子暴烈,一旦是遇着了红玉的事儿,就更是如此,风长栖断然不敢将话说的太满。
冷幽若一听,登时就皱紧了眉头。
“要等多久?”
“五六日。”风长栖微微蹙眉,“近日里头耀京城并不太平,那红玉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等,想来你比我们要清楚的多。”
闻言,冷幽若登时就没了言语。如同鬼魅一般,飞身而去,瞬息之间就没了影儿。
风长栖怎么都线不到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司缨算是个很是灵敏的人了,连她都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了,可见那人的功法有多厉害。
若是跟这样的人当了仇家,日后的日子,势必不会好过。
“师父,现如今可算是答应她了。”风长栖唇角微抿,“只是黎青别苑里头的怪事实在是太多,这……”
“该来的总归是会来的。”玉无望看了看天,眉头皱的愈发紧了。
风长栖胸口闷痛,冷汗涔涔。
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很是频繁。只是她也实在是不好跟自家师父提及此事,只好一个人苦熬着。若是一直如此,日后怕是当真要一命呜呼。
风长栖已经打定主意,等到之蓝帆后山墓穴被毁一事定案之后,必定会回宫,让阿蘅好生诊治。
——
黎青别苑。
云铎鼓琴,反红玉高歌。
半晌,二人都停了下来,脸上都带着一丝丝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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