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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知竹跟蓂音可算是对冤家,但凡是见着了,必定会狠狠掐上一架,过足了嘴瘾。看起来是风知竹向风长栖求救,倒不如说是他们二人交流感情。
风长栖斜眼朝着风知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奈何身子颇为虚弱,半点动弹不得。歪在玉无望的怀里,只看着他们,脸上满是笑。
若是他们二人成了夫妻,倒也算得上是一桩美事。
只是依着蓂音的性子,纵使是这风知竹把心给了她,她也未必会收下。日后艰难险阻无数,她只盼着这人莫要半途而废才好。
不出意外,曦忠毅“莫名其妙”大病一场。一连半个多月未曾上朝,可是风帝这边准备册封风长栖的步伐却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玉坤宫那头也寂静无声,好似是全盘接受了风帝的决定。
一时之间云甯殿风头无两。
淑妃自从被人陷害从旭宁堂走了一遭之后,少有在宫里走动的时候。这会儿听闻风长栖已经被风帝决定册封为皇太女,还特意亲自走了一遭云甯殿。
但见得外头站着许多后廷姊妹,一一都被拦在云甯殿外头。她本是不抱着半点指望,哪里知道,她刚想走,就被一边站着的奈莳嬷嬷给瞧见了,三五步上前,朝着淑妃弓腰行礼。
“娘娘既是来了,何不进去坐坐?”奈莳嬷嬷说的恳切,倒是让受人冷眼许多时候的淑妃,心中一动。
“怕是不好,”她朝着一边的姊妹都瞧了一眼,“花姐姐向来喜静,若是这会儿我进去了,必定会叫其他姊妹心里不舒服的,岂不是给姐姐添了许多麻烦?”
见她如此知礼,又想到之前这人经受的委屈,奈莳嬷嬷又生了几分同情。
“这也是娘娘的意思,方才我们娘娘交代了,若是宫里旁的主子来,为着避嫌,不见为好。可是娘娘你乃是不同的,前些时候又受了那样的委屈,我们娘娘都是记着的。”
见奈莳嬷嬷说的恳切,这人心中一动,点了点头,跟着奈莳嬷嬷悄悄走了进去。
各宫各院的主儿自然也是看到了,却也是敢怒不敢言。淑妃到底也算得上是个妃位,固然是个有名无实的主儿,可她们不过就是些昭容、昭仪,难登大雅之堂。
纵使是花珑不愿相见,也是有所因由。加上日后风长栖乃是当朝皇太女,身份已然不一般,他们这些人,哪里还有什么攀比之心。固然是心有戚戚焉,却无有半句话说,三三两两,径自去了。
阿蘅见她们如此识趣儿,倒也欢喜。毕竟这些人若是再不走,她可就要上去赶着他们走了,到底难看。
数月未来,里头的摆设又添了许多。大抵都是珠玉之属,想来这些都是风帝赏赐。花珑向来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更不比曦贵妃,一旦是得了什么好东西,势必要闹得人尽皆知不可。
窗屉那头掩映着一层绿光,是新换上的纱帘映下来的亮光。这许是为着风长栖的喜好,花珑是不大喜欢这样暗青色。
她背着身子,一头乌发还未梳理,在小床旁边坐着,正在逗弄着孩子。
见着奈莳嬷嬷走了进来,她低声笑笑,“他们可走了么?”
“走了,”奈莳嬷嬷回了一句,“娘娘,淑妃娘娘来了。”
一听这话,花珑猛然抬起头来。等见着屏风后头怯懦站着的淑妃的时候,她轻笑两声。
“进来坐吧。”
听她说出来的话,好似两个人之间从未生过龃龉。至于当初的那桩悬案,这人当真相信一切都跟她没有半点干系。
淑妃心里一暖,越过雕花屏风,走到了花珑跟前,脸上的颜色很不好看,仿佛有不胜之状。花珑倒也听说过,近些时候淑妃身子不好,又少了调养,一来二去的,几乎成了大病。
这会儿见她面色冷寂,无有半点生机,仿佛也印证了那些丫头婆子说的都是真的。
花珑亲手给她斟了一碗子茶水,脸上的神色算不得冷淡,跟往常并无二致。
“你许久未曾来了。”
“没脸过来,”淑妃摇了摇头,“纵使是从旭宁堂走了出来,可后来又听闻……长平殁了,我心里终究怀着歉疚,想到昔日里头花姐姐对我的照拂,这心里就愈发不是滋味,自然也就不来了。”
见她说的如此恳切,花珑倒是生出了几分欢喜。
“长平的死同你无有半点干系,我都知道。”花珑自然是个明白人。
玉坤宫那头的人造出来的恶事,她是一件都忘不了的。奈何她有那么一个了不得的爹,手握兵权不说,连带着整个曦家都好似是镀金了一般。一般人等,谁敢招惹?纵使是风帝,也要想着法子将日后动了曦忠毅所带来的弊端降到最低。
这会儿见淑妃因为长平之事,如此悲戚,她倒是有些宽慰。
原来在这么一个偌大的后廷,也算是有个真心人。且不论此人当年对先皇后做了什么,这些年她再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跟曦贵妃一流也彻底没了干系,可算得上是个迷途知返的主儿。
“日后等长栖公主当了皇太女,那人也不敢做什么了。”淑妃低低地咳嗽了一阵,一张面孔涨得通红,“这事儿……总不会就这么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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