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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隍司,齐鹜飞就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假。
王寡妇听说她身体不好,就过来看她,问他要不要弄点药吃吃。
齐鹜飞想起刚才在幻境中河面上所见的那一段场景,不禁有点脸红。
“不用了,王姐。”他说,“我怕师父打我。”
王寡妇莫名其妙,问道:“你师父为什么要打你?”
齐鹜飞说:“师父从小就教育我,遇到困难,首先要自己克服,不能动不动就寻求别人的帮助。我受的就一点小伤,没事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王寡妇气道:“你师父懂个屁!就知道忽悠人,连自己的徒弟都忽悠,真是的!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齐鹜飞嘿嘿一笑,想起师父那个小身板,不禁怀疑,师父是不是为了逃避王寡妇才离家出走的。
“王姐,我真没事儿,明天下午开庆功会,秦司长说让我发言,我得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写稿子。”
王寡妇说:“哦,是为了这事儿啊。以前也有这种类似的行动,他们写的稿子都在我那存着档呢,回头我找几篇发给你看看啊!”
齐鹜飞连声道谢,就告别了王寡妇,回盘丝岭去了。
小狐狸回了西山,锦鸡又去山里光大他的风流事迹了,其他小动物们被锦鸡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按照盘丝岭全山法阵的要求,各守各的点。
黄花观哩,又只剩下了老黄狗和七个蜘蛛。
老黄狗躺在观外的榆树荫下,呼呼大睡。
齐鹜飞总觉得老黄狗有点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老黄狗也很懒,但是懒归懒,并不贪睡。
现在的老黄狗,却动不动就睡觉,而且睡死了,你怎么叫都叫不醒。
齐鹜飞过去踢了他一脚,说:“旺财,醒着点醒着点,你这样等贼把观里东西搬光了你都不知道。给我在门口看着,我有点事儿,有事就叫两声。”
老黄狗就起了身,一步三摇的来到观门口一蹲,眯缝着瞌睡的眼,身体歪来斜去。
齐鹜飞刚刚进门,他就吧唧一声倒在地上,打起了呼。
齐鹜飞无奈地摇摇头,把观门关上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先到太极池中恢复法力,一边泡着一边发起呆来。
比起在麒麟山里的九死一生,今天经历的事情不算什么。
但齐鹜飞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在面对七品蛇妖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害怕。
这种恐惧的来由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觉得有必要好好地想一想最近发生的事情。
首先是自己手里这面镜子。
镜子照着自己的时候,他认为看到的是自己的元神本相。
镜子照着老黄狗的时候,照出来一条奇丑无比的、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狗,这也可以认为是老黄狗的元神本相。
镜子照着锦鸡的时候,居然能看到锦鸡头上的绿毛,这说明镜子不但能照见事物的本源,还能照见其当下的某种状态,或者作为某种已经发生或即将发生的事情的预兆。
当然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镜子既然是一面八卦镜,又和易书相关,能够预测一些事情也很正常。
但镜子照到蜘蛛的时候就有点不正常了。
照出七种不同的颜色来算什么?
这预示着天蛛的来历呢,还是说镜子也不知道七蛛是从哪里来的?
在麒麟山的时候,神识通过镜子获得预警,预先感知到危险,这一点让齐鹜飞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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