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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可以亲你吗?
姜逸北睡觉很少会睡特别沉, 基本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醒过来。也正是因为这样, 所以当舸笛起身的时候他就醒过来了。
只是此时他还未曾知道舸笛现在是怎么了,只鼻音浓重地问舸笛做什么去,说是天还没亮。
舸笛还没回话他先隐约察觉到他的呼吸声不大正常, 睡意清醒了几分,半撑起身体拉住舸笛, “怎么了?”
结果一拉之下, 发现舸笛的手冰凉一片, 就跟冰镇过似的。这下姜逸北彻底清醒了。
舸笛原本是想趁着这人没醒,先出了门再说。反正只有一个晚上,挨过去就好了。
现在现在被人逮个正着,脏腑疼痛又厉害, 瞎话都顾不上编,姜逸北就已经把爪子伸到自己额头上了。
没有发热,但是一头的冷汗。
舸笛脏腑的绞痛已经开始, 他用手按住胸口的位置, 用力按了又按, 但是这种做法无异于掩耳盗铃,根本压不住疼。冷汗出了一身,只穿了一身中衣, 现在摸起来已经是一手的潮气。
姜逸北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人怎么突然就这个样子了,此时有点着慌。
看到舸笛压住心口的位置,突然反应过来, 询问道,“疼***Y***Q***Z***W***5***C***O***M#言&&&情#中文&&&&网?”
舸笛勉强“嗯”了一声。心知现在再说“没事”姜逸北也不会信,还不如坦白说了。
但是姜逸北得了肯定答案也不大信。这怎么看也不像是简单的疼。更何况他按在心口,这下面的脏器哪一个也伤不起,疼起来还得了?
姜逸北当机立断,掀开被子下床,将舸笛一把抱了起来。什么外袍发冠的都顾不上了,直接抱着人从窗户掠上屋顶。
舸笛耳畔是呼呼的风声,姜逸北放柔了声音,“我带你去找柳先生,你先忍一会儿。”
舸笛空白了大半晌,方才咬牙又“嗯”了一声。
姜逸北听得这人疼得连回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心疼成了一片。
原本该问的“为什么会疼,是不是内伤”“你是不是在玄机阁发生什么了”之类的,现在都想不起来了。
只剩下心疼,别的念头根本挤不进去。
他怎么就突然疼成了这样。
明明白天还好好的,睡之前也是好好的。
姜逸北都不知道能做点什么,只能柔声地哄道,“就快了,一会儿就不疼了,嗯?没事没事,不疼……”
就跟哄小孩儿似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话都是废话,没一句落在实处,全是轻飘飘的。
舸笛听着这声音,迷迷蒙蒙地想到姜逸北恐怕已经慌了神了,十有八九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过片刻功夫,姜逸北**Y/Q/Z/W/5/C/O/M**就到了回春馆。也不敲门了,直接从屋顶落到庭院,刚一落地就大声喊道,“柳先生!!!”
这么会儿功夫,舸笛在他怀里几乎缩成一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半昏迷了,叫他也没个回音。只能感受到他因为忍疼而浑身肌肉都是紧绷的,时不时还会抽搐一下。
柳倚春已经习惯大半夜的被人叫门了。
他起床披上衣服,还没来得及点灯,就听得“砰!!”的一声,自己的门直接被人给踹开了。
柳倚春:…………
姜逸北根本没顾得上自己闯门的事儿,他径直走进门,慌张道,“柳先生,快帮忙看看他!”
柳倚春屋子里尚未点灯,借着月色看得出这两人都是穿的一身雪白中衣,披散着头发。凭着声音才认出这是姜逸北的。
虽说这两人的一身打扮实在是让人容易想歪,但柳倚春涵养摆在那儿,也没拿上台面说。
只先吩咐姜逸北把怀里的人平搁在自己床上。一边去点蜡烛,一边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姜逸北自己也尚且是懵的,“他好像脏腑疼,我怀疑是伤了心脉。”
柳倚春点了蜡烛,拿着烛台靠近了才发现床上那位居然不是个女子,而是舸笛。
他有些惊讶地看了两人的一声装束,道,“他不是出城去…………”
“您先看看!”姜逸北直接打断他的话。
舸笛原本是被平搁在床上,但是此时也已经疼得重新蜷缩起来,双眼紧闭眉头蹙起,似乎疼得呼吸都是抖的。
脸色近乎灰败,乍一看简直像是从新坟里刨出来的死尸。
柳倚春立刻明白过来这是发生了什么,在床头搁下烛台,然后从旁边的药柜中拿出银针包,铺开,取出几根分别刺入几处镇痛的穴位。
也不知道舸笛是真天性乖巧,还是被疼得没了力气,居然也没什么挣扎。
姜逸北在旁边看得心焦,忍不住问道,“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有,”柳倚春道,“站远些,莫要挡着我。”
姜逸北:…………
姜逸北愣了一下,然后就真乖乖退远了几步。平时再没皮没脸的人,到了大夫这儿都得听话。
姜逸北傻愣愣地在旁边站了半晌,方才想起来问问原因,“他这是怎么了,可查出来了?”
柳倚春还记得上次舸笛暗示他保密的事情,但是此时说“没事”那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所以便直接把问题给推了出去,道
“等他明日醒了,你自己问他。”
柳倚春施针过后,又查了其它的。现在正是毒发,正好查看症状,他甚至还取了一点血以研究毒性。
舸笛疼得一时昏沉一时清醒的,清醒的时候偶尔还能强撑着和柳倚春说两个字,昏沉的时候几乎叫不醒他。
姜逸北觉得自己一生少有这般提心吊胆的时候。一直等到天快亮,姜逸北才发现自己出门的时候靴子都未来的及穿,赤足踏过毛糙的瓦片,又从墙头落进有碎石的后院,脚上被割开了不少口子,但愣是一晚上都没觉出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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