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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的天气带着几分燥热, 还有变化无常的阴雨天。
一大早起来, 外面就下起了毛毛细雨, 鹿晓晓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吃完早餐便往学校走去。
来到教室的时候,教室后门堆积着许多撑开的雨伞,鹿晓晓勉强找了个位置, 将自己的雨伞安置好。
裤脚处因为走路时,践踏到雨水,现在沾了不少泥泞,鹿晓晓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从抽屉拿出一张纸巾弯下腰擦拭裤腿上的泥泞。
“喂,你们听说了吗,听说那个黄毛又招惹职高那群人了。”
“谁晓得啊,怎么那么贱啊,老去招惹他们。”
“那岂不是顾丞年又要去训那帮职高的人了……”
前面那桌的两个女生在讨论着,鹿晓晓大概听到顾丞年的时候,手里擦拭的动作顿了顿。
“那岂不是很酷, 不过你说顾丞年这么傲的一个人,怎么老心甘情愿当黄毛的小弟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黄毛的爸爸是警察局的啊……”
“喂, 你们怎么那么八卦?”鹿晓晓听不下去,抬起了头朝前面吼一句。
前面的两个女生愣了楞,随后反应过来说了句“神经病”,但也没再叨过。
鹿晓晓见两人终于安静下来, 这会也没什么心思管裤子上的泥泞,脑子里都是问号。
顾丞年又要打架了吗?职高那帮人听起来就很不好惹吧?
无数个问题盘旋在鹿晓晓的脑海里,她看着窗外,等待着顾丞年来到班级。
顾丞年今天不像往常那般踩点到学校,些许是因为昨天没兼职的原因,看起来精神状态不错。
“顾丞年,我我们出来谈谈吧。”鹿晓晓喊住了顾丞年,起身走到了门外。
这会正是上学的高峰期,楼道里全是人,鹿晓晓站在楼道老半天,想问的话始终没说出口。
顾丞年低垂着头,看出了她眼里的纠结,“去天台吧。”
“欸?”鹿晓晓还不知道有天台这种东西,见顾丞年走了,她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了楼顶,上面的门被锁紧紧地锁牢,旁边还贴着“禁止入内”四个大字的条子。
鹿晓晓咽了咽口水,怯怯地拉了拉顾丞年衣摆,“咱们在这讲也行吧。”
顾丞年没有接鹿晓晓的话,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小钢丝,微弯着腰操弄那把锁,动作看起来十分娴熟。
没一会的功夫,他把锁给撬开了。
鹿晓晓吃惊地目睹了整个过程,然而当事人闲庭信步的走在前面,仿佛刚刚他撬的不是锁,只是开门进自己家门一样。
顾丞年转过头,见鹿晓晓还傻站原地,他问:“不进来吗?”
鹿晓晓这才踏进门,进去一看,倒是比自己想象中的干净许多,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废弃桌椅,也没有全沾满蜘蛛网的墙角。
而且风景十分的好,虽然不高,但能把学校外面的楼,跟马路上的车道纳入眼中。
鹿晓晓不敢凑前望,只敢缩在安全区随意打量。
毕竟这里的防护栏看起来极其不安全,仿佛只要风一吹,它就会摇摇欲坠。
“这里——死过人。”顾丞年站在她身旁,不咸不淡地开了口。
“啊?”鹿晓晓被吓了一跳,往后撤了几步。
顾丞年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逗你玩的,说吧,要讲什么。”
鹿晓晓迟疑五秒,温吞道:“我刚刚听别人说,你要去跟职高的人打架,是真的吗?”
顾丞年点了点头,答非所问地说:“鹿晓晓,我不想跟你吵架了。”
鹿晓晓脑子还没转过弯,“欸?”
“有些东西,不是我情愿去做的,是身不由己。”顾丞年嗓音此刻格外的暗哑低沉,“所以,我们别因为这种事情,吵得你死我活。”
鹿晓晓心里一颤,原先想劝说的话,这时全堵在嗓子里,什么也冒不出来。
她感觉顾丞年,似乎远比自己想的还要累。
鹿晓晓左思右想,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比较合适。
“走吧,该上课了。”顾丞年抬腕看了看表,又看了看鹿晓晓小脸紧凑在一起,很是纠结的表情,他接着道:“因为你脾气还挺不好,哄你挺累的。”
鹿晓晓:“?”
鹿晓晓备受煎熬地回到教室,一天的课下来,什么都没学进去。
放学铃一响,鹿晓晓将收拾好的书包搁在桌子上,她佯装着问同桌数学题目,但心思跟视线都落在窗外。
她在等,顾丞年出教室。
她倒也不是不信任顾丞年的身手,但听描述,职高那帮人肯定不是什么善茬,况且顾丞年身边好像除了江大愚跟邹晋豪,似乎没什么朋友。
这会万一,被阴了,鹿晓晓还能及时报个警。
“这道题大概就是这样做的,你要不自己做一遍,我帮你检查一下?”同桌是个文静地小姑娘,十分热心肠。
鹿晓晓看到窗外顾丞年的身影,她朝小姑娘笑了笑,“我好像都会了,谢谢你。”
说完便冲出教室,默默地跟在顾丞年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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