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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归澜寻不到云溯望, 却在角落里意外地发现了蜷缩成一团的小云。
云溯望被带走时, 这屋中似乎发生了短暂的争斗,小云受了轻伤,它旁边的地上散落着碎布, 身下还垫着一块雷云剑宗内门弟子的腰牌。
安归澜抱起小云, 顺道拾起腰牌, 眸中情绪晦暗不明。
劫持云师兄的人定是有备而来, 他们不但知道云溯望可以变成猫, 还能准确地区分同样是猫形的小云和云溯望。
不论这块腰牌是慌乱中掉落还是有人故意留在此处, 他都必须去雷云剑宗打探云师兄的下落。
在半毁的屋中腾出了一块暂时落脚的空地之后,安归澜一边帮小云包扎伤口, 一边思索着到底是何人知晓了云溯望可以变猫的秘密。
正在此时, 屋外一阵喧哗,仅听声音就可以分辨出有很多人正朝此处靠近。
他们根本没打算掩盖自己的行踪, 一路上吵吵嚷嚷闲聊个不停。
只听一人说道:“跟着韩师叔押送大师兄去雷云剑宗的人着实不少, 他们一走夜谕门也空了一半了。”
其他人嗤笑一声, 跟着接话:“大师兄变成了妖精,这可是大事。韩师叔等了这么多年, 如今总算能如愿以偿地坐上掌门之位,排场自然要大些。
不过说到底, 能跟去的还不都是韩师叔平日里倚重的那帮人。我们捞不到什么好处,还不如趁这机会看看大师兄的住处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说的是,当年师父那么偏心大师兄,想来丹药秘宝、功法秘籍他是不缺的。左右他也回不来了, 倒不如送给我们。”
“真是想不到,师父疼了这么多年的大师兄竟是个妖族的细作。”
安归澜一动不动地坐在屋中听那些夜谕门弟子谈论有关云溯望的事情,丝毫没有避开这群人的意思。
脚步声越来越近,能听到的谈话内容也跟着多了起来。
夜谕门的弟子停在屋外,继续说道:“大师兄不是还有个留在身边亲自教导的师弟么,听说他没被一起带走?
若是让他看到我们,将事情传扬出去,岂不是麻烦了?”
这话出口,众人确实沉默了一阵。不过来都来了,总不能因为害怕一个新弟子告发就半路折返回去。
其中一人颇为嚣张地说道:“师弟你怕什么。大师兄被抓之时他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会儿他还敢回来不成?
他若敢给咱们找麻烦,那吃亏的也是他自己。他不服,把他打服就是了。他仰仗的大师兄倒了,还能掀起什么浪来。”
然而就在此时,残破的屋门后飞出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将地面劈开一道巨大的裂缝。
刚才还在大言不惭的夜谕门弟子闪避不及,被剑风击倒了一地。很快屋中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再向前一步,便要你们将命留下!还不快滚!”
安归澜盛怒之下剑意锋芒毕露,竟隐隐带出几分云溯望所不具备的狠厉。
这些夜谕门弟子多是门中欺软怕硬之辈,虽不知屋中的到底是何人,但明白碰上了招惹不起的人物,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落霜峰。
安归澜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云溯望的下落,修复了落霜峰的封印后也不再停留,直接御剑前往南郡雷云剑宗。
……言言
和夜谕门不同的是,雷云剑宗管辖的范围极其广大,几乎整片雷云山脉都被这一家独大的门派占了去。
安归澜知道外门弟子的住所,也知道陆宇琴居住的流月峰,但是却根本无从知晓云溯望现在被关在何处。
用真洲巫术隐去行迹之后,他在门派中兜兜转转。
虽说仍然不知云溯望下落,但又得知了一个三日之后灵洲修真界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要在雷云剑宗汇合,公审妖族细作的消息。
当然,能惊动这么多人的妖族细作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云师兄。
事情闹得这样大,雷云剑宗的内门大弟子陆宇琴不可能不知道。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安归澜去了流月峰,打算看看对方是否会帮忙。
安归澜原想着陆宇琴为人温和友善,处事柔中带刚,这样的人就算不能与师门正面对抗,至少也会看在与云溯望相交多年的份上对落难的云师兄照顾一二。
然而他来的时机不凑巧,陆宇琴此刻并不在自己的住处,而是去了清正殿为云溯望说情,此时只有沈北雪一人居于流月峰。
沈北雪心思难测,安归澜并未贸然现身,只是躲在暗处静静等待,顺道观察对方独处一室时究竟在做些什么。
日薄西山,暮色四合。单薄清瘦的琴修点亮了灯烛,继续伏案奋笔疾书,看起来他似乎在写信,而且这书信还不只一封。
沈北雪每写好一封,便把信纸叠好放在准备好的信封里,封好口之后继续写下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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