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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色授魂与
粘稠如黑漆一般的夜里,有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移动着,从风源那里回来的燎香也不说话,只是慢慢的往前走寂静无声的走着,云离钦知道燎香寂静无声之下隐藏着,汹涌的情绪。压抑了这么多年,一瞬间爆发,恨也罢怨也罢,他承受的太多,像是一个密封的木桶,不断的加水,加水,这个木桶终于炸了,这根稻草终于把多日包括多年原来,故作坚强的燎香给压垮了。
云离钦带着精神恍惚的燎香,回到了客栈,燎香坐在桌前,眼神一片混沌,空洞无物。云离钦拿起茶壶给燎香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喝点水……”燎香接过茶杯,一口饮尽,还是木愣愣的样子,像是一个牵线的木偶人。没有灵魂,不知道疼痛。
云离钦很是担心,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燎香眼角留下了一行泪水,燎香他哭了……云离钦从来没见过燎香哭的样子,他印象中的燎香,永远都很洒脱,不拘小节,直爽。说到自己年幼时吃的苦,他没有哭,母亲死了他没有哭,现在在他的面前却哭了!
人之所以坚强,永远不会哭的样子,大概是没有遇到一个可以让自己放心哭的肩膀吧。就像是小孩子哭从来不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而是因为委屈,有的孩子哪怕是摔了一跤,皮都蹭破了,看到旁边没有大人,他会自己爬起来,不会哭,但是只要有大人在旁边,哪怕只是轻轻摔了一跤,也会放声大哭,于燎香而言,云离钦就是可以让他放声大哭的肩膀吧。
云离钦在燎香面前蹲下,看着他,像是对待小孩子似的,轻轻的用指腹轻轻擦掉他眼角的泪水,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这是他应该有的报应……”燎香看着他笑了出来,却是满面的泪水“是啊!这是他应有的报应,我都已经报了仇了……我报了仇了……为什么……我这么难过”云离钦再也忍不住,一把将燎香拥入怀中,紧紧的拥住,他不知道该怎么劝慰燎香,只是不断的道“已经过去了……过去了。”
燎香声音颤抖,浑身哆嗦,前所未有的柔弱,“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我讲起……母亲的时候……他竟然还在回想!他根本早就忘记了我的母亲……太不值得了!……娘!……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这个畜牲……根本……根本就不记得你啊!……他跟本就不记得你……我这个仇……根本就是……一厢情愿……报的毫无意义!我想一个……根本没有任何愧疚……甚至……甚至都不记得我娘是谁的人……报了仇……太可笑了!怎么会这么可笑!”燎香越说越激动,浑身都开始抽搐了。
云离钦双手捧住燎香满是泪水的脸,让他看向自己,“燎香,不要想了,好吗……答应我不要想了好吗?”燎香双眼通红,泪水盈眶的看着他,泪水止不住流。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像是暴雨后血红色的山茶花,带着颓靡却又娇艳的极致的美。
不知不觉间云离钦已经吻上了燎香,这个吻不同于之前所有的吻,完全忘乎所以,眼里只有对方,想要融入对方于骨血之中。两人拥吻着从桌前移到榻上。
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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