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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羊看着那边强颜欢笑与院长聊天的文馨，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袁羊看了文馨很久，但始终觉得有些不舒服。她总是感觉到一股阴森的目光在她身边，和她一起注视着文馨，但每当她回头，却又是空无一人。

文馨和院长离开了，袁羊也准备回去食堂收拾东西，她习惯性地回头看了眼身后自己照顾的大楼，她看见辛欣一脸天真的对着远处天上的云发呆。

那样子天真无邪，精致得像一个瓷娃娃。

瓷娃娃2

2

距离文斌失踪已经三天了。

失踪案中的三天算是一个心照不宣的安全期，过了这个时间段，警方的搜索通常会变得大胆许多，人质的安危这时已经成了第二要素，因为此刻这就成了一个概率性因素了。

但市局的所有警队还在默默无闻地坚守着保守排查。

文斌最后一次出现在可视范围内是三天前的一个下午，他驱车到了城东广济桥，下车到附近的便利店。城东离远郊不远了，距市区自然有一段，路上的监控稀少，除了大路基本是一片白，路边的小便利店就更不可能有了。小店错综复杂地盘踞在条条巷巷之中，像掉进八宝粥碗里的一颗豆子。

能确定的只有，文斌已定对他要去见的线人无比的信任，没有十足的把握，文斌不太可能孤身直入这种警备系统都头痛的地方。

以那个小小的城郊便利店为起点，警方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模拟路线行动。每天都有无数的疲惫的警察从这里出发，按照不可能被拍到的路线一次次模拟现场地寻找，可最终总是无功而获。

再往东，适合居住藏人的地方就只有城郊的别墅区，无论是路边的野林还是城郊的别墅都被查访了一次又一次……可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不仅如此，越来越多的地方报案发现了各种各样的残肢断臂，分局的法医甚至忙不过来，最终能确定的只有这是抛尸，没有任何一个现场是事发第一现场，可是再往后，这些尸体的第一现场在哪里，他们在哪里遇害，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无人知晓。

这个月换袁羊回家的时候，天气不好。

外面雷雨声很响，雨天路滑，平时一向多言的司机也缄默着认真开车，车上的小姑娘昏昏欲睡。

但袁羊不一样。

她看着外面的天，心里很是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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