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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震惊了。问他这和换了个人有什么区别。”老教授的身体看起来十分虚弱，说完这句就开始咳嗽，被一个研究员扶着坐下。

他身后的另一个研究员接上:“言先生对教授说，‘人和人，皮囊没有什么不同，最大的区别不就是回忆吗?培育你的原生家庭，你的成长环境，朋友，亲人不都是通过记忆保存下来的吗？一个记着自己生长于较好的人，举手投足当然都是风度，可脑子里没有这个概念的人，当然就粗俗，这些习惯气质，不都是由记忆决定的吗？我想要我的孩子活下来，和我在一起，陪我聊天，我们聊的不就是记忆中的事吗？如果有一个人，和我的儿子长得一模一样，也知道一模一样的东西，他不是我的儿子还能是谁呢?这也不是什么非人道的对克隆人的剥削，这是对一个无助绝望的父亲的救赎。’”

老教授悲哀的闭上眼睛:“我相信了，回去的一周里，左思右想，我觉得十分认同。”

“是的，这就是延种计划的起源。”

“当这个项目获得政府批准后，越来越多的研究人员加入了我，我们齐心协力，试图在这个跨时代的项目中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同伴一批一批离去自立门户，据我所知，延种计划的研究室在全世界已经有四十多个。”

“我们都为了这个实验狂热，尽管实验所需的是大量成年男子器官，尽管即使做成了这个项目，成果理论上也只能由少部分人享用，我们只想做成。”

“延种计划进度最快的三个实验室——北美克里曼沙实验室、东京弁庆实验室、中国东方实验室分别传出了各种消息。北美克里曼沙实验室被发现在非洲的分部进行非人道实验，东京弁庆实验室也被当地居民抗-议进行非人道实验，而北京东方也因为各种大大小小的案件被起-诉。这些我本来是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因为这些早都被他们把消息埋了下去！”

老教授咳嗽了几声，情绪十分激动:“我猜到实验会很危险，可我还在相信人性，相信主！我以为大家都会恪守本分，从科学人道的立场上研究！我没想到，没想到……哎！要不是莫，我怎么会想到……”

老教授身后的研究员再次接话:“ 北京东方前研究员曾经和教授谈过，他卧底南美，密探东京，九死一生，拿到了这个结果——几乎所有研究速度喜人的研究所，都曾使用非法手段谋害他人性命。他拿到了很多人的名单，其中北京东方的牺牲品之一，是莫教授的挚友。”

“挚友”这词一出，屏幕前的杨刚掰断了手里的木勺。

辛欣在他身后无声息的站着，似乎在珍惜这安安静静欣赏杨刚的时光。

你还能这样自信多久呢?

辛欣心想。

杨刚没有注意到他，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放他报告的明显不是什么好事，杨刚皱眉，十分不耐烦的打断对方:“关我屁事，你们只负责给我找人，那么多人盯不住一个姑娘?放你妈的屁。我每月给你们的钱在喂狗?”

辛欣低下头，漂亮的小嘴扭曲出一个令人渗骨的弧度。

他的房间衣柜里，一个女孩正在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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