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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出山的分局老局长转着笔：“现在的网民很吃这套啊。你看看现在的舆论方向。”

柳存玉叹了口气：“都吹成拯救人类命运的神了。什么玩意儿啊，真的知道这延种计划是个什么东西？”

做PPT的警官冷笑：“等到时候我们抓到那个孙初美，人证物证齐全的时候看他脸打的疼不疼。”

不提还好，这么一提便有白忙几周的警察抱怨道：“那也要先抓到再说啊。”

侦查科不比外勤组，又有人嘴快了：“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吗？人能跑到哪去啊？一女的，这么难抓吗就？”

他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外勤组老组员立马就炸了：“你觉得简单你来啊？什么语气？我的人不吃不喝工作这么长时间轮得到你冷嘲热讽？”

可长时间的无功而返让鉴识科的人也不满了：“你在这给谁横呢？那点工作效率你也好意思？你就是外勤，事儿没办好天天让我们研究些鸡零狗碎没用的，我没……”

“刘叔！”文斌大喊一声，“还有李叔！”

他把二位都按在椅子上，筋疲力尽道：“我知道案子没有进展大家心里都急，可是再急不能把火往自己人身上发。”

年迈的警察叹了口气：“我就……我就是，看不下去。这些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这样在网上骗人？他们怎么能这样骗人？”

警局的办公室里沉默无声，大家看着网页上不断闪过的“东方牛逼”、“卧-槽杨刚大大带我飞”、“老公看我”、“我老公受委屈了，一边为了人类的未来工作研究，一边还要养活吸血鬼家庭”、“那个姓吕的女的太不要脸了，自己儿子没管好还打算狗咬吕洞宾？心疼我家老公”……

与此同时，那三个被上传到杨氏官网的笔记在全世界范围内不断被下载，它的作者林毅的名字也不断被人提起。

英年早逝，死于意外。

太可惜了。

林毅为了减少伤亡不断更改实验方法的精神也为人们津津乐道，网友甚至还扒出了几张林毅和杨刚吃饭的照片，题目为“学霸的聚餐”。

照片里二人拿着几本厚厚的全英资料，在啃着两块椰蓉面包，杨刚穿着一个扣子乱扣的浅灰色衬衫，林毅则是一身白大褂还没来得及脱，带着一个银框眼镜，整个人的气场沉稳又温和。

文斌盯着这个照片，心中就是觉得这个人看起来不像坏人。

他没要到林毅的尸体，夏子路都没见过。林琮回来以后没多久林家就决定了火葬，也好让这个殚精竭虑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早点安详。

大家一边缅怀着林毅，一边讨论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着什么二人都是崇高无比的人，可惜天妒英才……

警局办公室的几个警察当场就摔了鼠标走出去抽烟了，文斌看着网络上对杨刚的一片叫好，心里也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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