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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一开始就是言轩的人，就是这个二代人组织中的一员呢？

他转过去：“辛欣呢？杨刚回来带他了吗？”

柳存玉沉默摇头。显然他也等这个孩子太久了。

“我有预感。”文斌说，“辛欣是孙初美事件的关键。找到他，就能知道局里那批被炸死的女孩到底是不是二代人！”

然而黎峻又冷眼相劝：“没有这个必要了吧。从他决定藏起孙初美再威胁那些女孩去自首看来，这件事还有查的必要吗？”

莫歆还是一脸的疑惑：“我真的很好奇，那最后一串基因代码到底是什么？”

“你自己来查查？”

大厅的入口处，响起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声音。

警队的人和研究员依次让开，莫歆就这样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两个莫歆，隔着七八张手术台，遥遥相望。

黎峻的眼睛一亮。

自由之歌10

10

“缺陷、疾病，天生的、无法更改的弱点。你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碳基生物。烧了火会化灰，无法抵御刀刃，肉体泯灭后灵魂会直接荡然无存。你们才是这世间最卑劣下贱的种族，妄想用你们的极限拉低我们的最低线，自说自话地感动着自己，维护着一堆最卑劣的原罪。你们愚昧又落后，迟钝又可笑，抱着荒谬的理由墨守成规，还顽固不冥地拽着我们这些好不容易有层进步的人的裤脚，想把我拽进和你们一样的泥潭。”黎峻慌了。

莫歆——或者说是原装莫歆却很从容，“黎峻还在的时候，虽说有些厌世，也有不喜欢的人，但从来没有这样地仇恨地看待自己的种族。你根本不是他，你只是一个试验品做出的试验品，你自以为完美无比的基因链真的完美吗？”

“编号401537，你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莫歆的声音不大，但此时此刻却可以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大厅安静得像是一个平静的湖，莫歆的声音就像风，温柔地在上面弗起一层层水波纹。

“你们如果在做商品，那么完美无缺或许是手艺人所追求的。可是你们错在根本不理解‘人’这个词的含义。‘人类’这个物种，自私、贪婪、懦弱、蝇营狗苟，但也能无私、默然、勇敢、无坚不摧。凭借这样一副单薄的肉身，跨越了漫长了冰河世纪和寒武纪年，战争、天灾、瘟疫、没有一个物种能这样坚强地延续。即使比他们强壮百倍的物种也不行。”

“人们苟且偷生，背信弃义。”

“人们苦苦挣扎，慷慨赴死。”

“那些最黑暗卑劣的性格，就像是阳光下的影子。永远不会有没有影子的人——除非是鬼。”

莫歆笑了：“有句话你说对了。人，确实只是简单的碳基生物——烧了火会化灰、无法抵御刀刃、肉体泯灭后灵魂会直接荡然无存……但，人与这一捧灰的区别，就是你们永远无法破解的基因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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