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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旭蹲下伸手想试一试水温，湖面上忽然荡起一阵阵涟漪，一张男子的脸慢慢浮现上来，那是一千年前夜晖的样子，额头上那朵火焰在水波的晃动下，仿佛燃烧了起来。

“师兄，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千年……你终于来见我了……”

“夜晖！”

夜晖暗淡的眼神充满了忧伤的神色，陆云旭感觉心脏一阵绞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撕裂了。

“师兄，我在这个世上无依无靠，你怎么忍心将我留在这里？”

“夜晖……我……”

“师兄，你一个人转世走了，将我留在这里，经受千年的风霜，你好狠的心啊！”

“我……”陆云旭感到那声音仿佛从心底冒出来的，那么真实，挠动着他的心底，深深的自责感很快让他溃不成军，他想伸手去触摸那憔悴的面容，那张脸却慢慢消融，变成了一具枯骨！

“啊！”陆云旭发出一声惊叫，脚下一滑，眼看着要摔进湖中。一只手拦腰抱住了他，将他拉了回来。

“夜晖！”陆云旭看着眼前的清冷少年惊魂甫定，这一瞬间，前世今生两个夜晖的形象重叠到了一起。他想回头再去确认一下湖泊中那具枯骨还在不在，夜晖却用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别看！”

“真的是你吗？”陆云旭伸出颤抖的手指抚摸着他消瘦的面颊，依然有种在梦中的感觉，“真的是你，你来了，不是幻觉？”

“当然，不是幻觉。”夜晖眼中泛着泪花，“陆医生，你没事太好了。”随即歉意的笑了笑，“抱歉。昨天你被沧冥掳走之后，沧冥安排了几个小魅魅在城中捣乱，我分身乏术，处理完一起又一起。天亮之后，小魅魅散去，我才赶过来找你。”

陆云旭心中大定，柔声笑道，“傻瓜。说什么抱歉。职责所在，义不容辞。”他很理解夜晖的做法，如果手术台上躺着他的病人，他也绝没有任何理由离开。只不过，他们心中都明白，当你站在这样的十字路口，不管怎么选择，如果你舍弃的一方出了事情，这一生只怕也无法释然。

38 窥视

夜晖黯然的摇了摇头，“都不是，我的情况有点复杂。我关于前世的记忆也很模糊，千年的时光带走了很多东西。在我迷迷糊糊的意识里，我一直在寻找一个人，一个归宿……”夜晖嘴角挂着一丝唯笑，羞涩的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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