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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本来已经忘记了,但当我站在胡同口的那一瞬间我才发现,那种恐惧虽然被很好的埋藏起来,但却一直藏在我心里。站在胡同口,我本能的不想穿过去,想找其他路,但周围很黑,什么都看不到,只有胡同另一侧的灯光很诱人。而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沙沙的声音,我知道那是蛇的声音,我从小就很害怕蛇。没有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跑进了胡同里,我拼命的跑,只想快点穿过去,走到那灯光下,但我怎么跑好像就跑不到尽头,那灯光总是在不远处亮着,给人一丝飘渺的希望。我跑到筋疲力尽,扶着墙休息了片刻,但身后沙沙的声音再度传来,我很害怕,只能强迫自己再度奔跑起来。如是再三,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一天,也许更长时间,总之,我感觉自己永远也无法走出那个胡同了,我瘫软在地上。”
“就在这时黑暗之中忽然响起了一个男人冷笑的声音,他说,‘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呢。’那声音熟悉又陌生,我四处张望,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捂住了我的嘴,我没办法呼喊,也没办法挣扎,然后他开始……”李研竹看了看围着她的三个男人,红着脸说不下去了,陆云旭将水递给她,她捧着喝了几口,才道,“我仿佛又经历了当年的事情,但当那个人转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脸,他竟然是我男朋友!他笑得很狰狞,骂我贱,连素不相识的人都勾引,还打了我,之后就……嗯,那个,我现在想一想,之前经历的事情,仿佛把我这一辈子最害怕的事情都经历了一遍。”
石勇问道,“你看到过其他人吗?”
李研竹想了想说,“看到一些,但我不能确定。当我男朋友在胡同里对我施暴的时候,我感觉亮着灯的那条马路热闹了起来,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但大家匆匆而过,或者在胡同口驻足观望,却没有人救我,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些吃瓜群众猎奇的目光。”
“后来你是怎么走出来的呢?”石勇问道。
“之后……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看到一队母女又或者是母子站在路口,因为背着光,我看不到那两个人的脸,但两个人都穿着斗篷,斗篷的帽子压得很低。那一刻街上车水马龙的情形不见了,世界一下自安静了,路灯也消失了,变成了那个小孩手里捧着一盏灯,微微发出黄色的光芒。‘我下意识的叫了一声,‘朱阿姨?’我以为当年救我的阿姨终于出现了。那女人没有说话,缓缓向我走过来。我男朋友吓得从胡同另一侧跑了出去。那女人远远的看着我,也不说话,我站起身,收拾好衣服,却看到她转身离开了。周围很黑,我又回到了山里,我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去,我只能看见那小孩手中的一点光芒,就一直跟着她走啊走啊。后来发现天亮了,我也认出来路了,之前的旅友都在树上拴了红色带,我便顺着来路往外走,这时候那对母子也消失了踪影。我爬到山顶之后,体力不支,就晕了过去。醒来就在这里了。”
石勇和陆云旭已经知道这些人的失踪很可能和他们幻觉有关,这些幻觉的内容便是他们潜意识里的恐惧,当大家重回当年恐怖的现场时,很可能会迷失自我。陆云旭隐约觉得那穿斗篷的母子是余心然和他的母亲刘飞飞,他手中那一盏灯,会不会是自己为他点燃的那团火焰?如果余心然母子参与了这件事,那么沧冥很可能也不会袖手旁观。
石勇又跟她核实了一下他们的进山路线和那一队旅友的基本资料,便让医生送她下山入院治疗。
李研竹恳求道,”我不想下山,我觉得自己没什么大碍了,我想在这里等我男朋友回来,你们一定要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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