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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但我尽力了。”他对着那具骷髅真诚的说，“那时候的我还太年轻，如果我有更多的经验结局可能会不一样，但这些经验正是通过时间和阅历积累的。我很遗憾，没有在自己最好的时候和你相遇。”

下一秒那具骷髅化作一缕轻烟消失了。

这时候陆云旭听到一阵歌声，很飘渺，却又很清晰，一个女声童音一字一句的唱着，“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来这里……”他转头望向声音的源头，忽然看到一个小女孩抱着个布娃娃，朝着他笑了笑，然后躲进了一扇门之后。他快步走过去，他记得这个女孩也是要做手术的，他来到了那扇打开的房间门口，那是一间手术室。他就是在这里一次一次和死神作斗争。歌声依然在继续，他又听到了滴水的声音，啪嗒啪嗒，啪嗒啪嗒……他走了进去，手术台上躺着一个具小小的尸体，她的胸腔被打开了，心脏却永远的停止了跳动，鲜血从撕裂的血管喷涌而出，洒在了手术台上，然后一滴一滴从手术台边滴落，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手电筒的光芒落在女孩的脸上，失去了全部鲜血的她脸色白得几乎透明，她的嘴巴紧紧的闭着，已经不可能唱歌，那歌声是从哪里来的？

50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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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跟着周深实习的时候，遇到的第一个死亡案例，手术失败之后，周深让他为女孩关闭胸腔。手术刀和针线此刻正摆在托盘上，他不能看着这个女孩就这样躺在这里。她拿起了针线，娴熟的开始关闭女孩的胸腔。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他希望他将最后的美丽带走。在他将针穿过了女孩的肌肤时，女孩忽然睁开了眼睛，“医生，我好痛！”陆云旭的心一怔，针划破了他的手指。

“你杀了她！她才5岁！你杀了她！”手术室里出现了无数人脸，有他熟悉的脸庞，也有记忆模糊的，他们或悲痛，或冷漠，或愤怒，他们对着陆云旭说，“你是凶手！你杀了他！你杀了我们！”声音此起彼伏，从四面八方传来，如浪涛般将他淹没。

陆云旭很坚定的说，“不，我没有。我在拯救你们。”他不为所动，手很稳，心很定，为女孩关闭了胸腔，擦掉了她胸口留下的鲜血，给她穿好衣服，整理好仪容，他希望她父母看到她的时候她依然是美好的样子。他做好这一切，对着她轻声道，“希望天堂没有病痛。”他放下手术刀，摘掉手套。他得走了，还有下一个病人在等待着他，留给他默哀的时间并不多。

他走出了手术室，继续在长长的走廊上走着，身后有无数人影追逐着他，他们在咒骂，在抱怨，在祈求，但他都没有理会，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走去，他内心很坦然，因为他知道自己每一次都尽了最大努力。他不在乎别人的毁誉，也不去苛求自己去做力有不逮的事，他还需要时间和经验去成长。

这一次他看到了亮光，那是医院外面的路灯光芒。他听到了微弱的呻吟声，在风中断断续续，他急忙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那是一辆汽车，车头已经严重扭曲变形。手电筒的光芒照进了驾驶室，他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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