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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教授！”柴煜飞忍不住大哭起来。

夜晖将手放在陆云旭的肩膀上，想要安慰他一下，陆云旭将费子铭紧紧的抱在怀中，肩膀剧烈的抖动着。他从医十几年，救人无数，却唯独救不了自己的朋友……

“冰魄……”费子铭忽然发出微弱的声音。

陆云旭急忙将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已经可以抚摸到微弱的心跳，他轻声唤到，“子铭，子铭！”

“冰魄……”费子铭又重复了一句。

“冰魄……”夜晖重复了一遍，立刻冲进了洞穴深处。

“夜晖……”陆云旭焦急的喊了一声，夜晖没有回应，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深处。陆云旭看看费子铭，自己分身乏术，心中大急，胸口再度感觉气血翻涌，双目也涌上一片红潮。

柴煜飞吓得哆嗦了一下，试探着问，“陆医生，现在怎么办？”

“放心吧，我不会吃了你俩的！”陆云旭说，也许因为上午刚刚补充过新鲜的血液，他还克制的住自己。“走，出去，我们得把他尽快送去医院。”

陆云旭刚要起身，费子铭握住了他的衣服，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他，艰难的说，“老陆，我……对不起你……我……小时候不应该欺负……你……我……一直耿耿于怀……道歉的话……又说不出口……”

陆云旭不知道他何以提起那么多年前之前的事情，但依然有些感动，压着嗓子斥道，“闭嘴！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说点重要的话？”

“我……果然……要死了是吧……”费子铭眼神空洞而暗淡，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既然要死了，我的血也不能白白流了，就成全你吧，别再去喝乱七八糟的血了……”

“一股子地沟油的味道，你以为我稀罕？”陆云旭轻轻一托便将他肥大的身体抱了起来，示意柴煜飞赶紧出去。

柴煜飞听着两人的对话有点心惊，低声问道，“老师他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你见过濒死之人，说话这么流畅的吗？”

“所以，不是回光返照？”柴煜飞傻傻的问道。

陆云旭觉得这师生俩真的是一对活宝，要不是担心夜晖的安危，费子铭又重伤在身，他真的要笑了。“以后只要不作死，还能活个几十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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