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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旭此刻才将目光移到沧冥身上，沧冥仿佛看戏太过投入，动了情，眼波流转中已经掠过无数故事。今生两人两次相见，一次在永生科技的地下实验室，一次是在碧燐的拍卖会，陆云旭为了辰风和他兵戎相见，杀得难解难分，几世纠葛，两个人之间剩下的只有苦涩的渣滓，唯一能将两人联系在一起的也许就是这份恨意，所以沧冥知道自己没法收手。

陆云旭质问道，“你为何要为虎作伥？人类的世界原本跟你毫不相干，为什么要帮助周深？”

沧冥收回了自己那一份自作多情，冷笑道，“我们只是在互相帮助，一起建立新世界的秩序，将来会是一个人魅混居的世界，人类通过魅获得永生的力量，魅通过人类的躯体感受这个世界，多么完美？”

“完美？你知道一个身体中不可能容纳两个灵魂，魅要侵蚀一个人必定会吞噬他的灵魂，活下来的只是一具被控制的行尸走肉，他们需要依靠掠夺别人的鲜血和灵气生存。你们只是想制造一批怪物出来，成为你们统治世界的工具罢了。”

沧冥呵呵笑了起来，“你说得都对，这不是很有意思吗？当我们统治了这个世界，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人类供我们食用。”

陆云旭看着他，眼神很陌生，“……沧冥，你变了，我认识的那个沧冥是个清高孤傲的异类，也许他意气用事一意孤行，也许他冷酷无情内心凉薄，但他却从来不会通过奴役欺凌弱者获得快乐。”

“哈哈哈……我都不知道你这些话是称赞，还是挖苦……”

“他不是变了，他是识时务为俊杰。他想要多少个陆云旭我都可以给他克隆出来，逆来顺受的，冥顽不灵的，热情如水的，想要什么样的都可以培养。”周深将目光转向小晖，“是不是小晖……”

周深表现出几分伤心，至于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就没人分得清了。“你真的让我失望了，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和陆医生勾结到了一起。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

“我没有，周叔叔……我只是不想做那些奇怪的试验，我不想每天和尸体、和骸骨、和小魅魅在一起，我只想每天都能出去走走，去看看外面的人和事……”

“你何必着急呢。等我坐上王者的宝座，这个世界都是你的，你想干什么不行？”周深向他伸出了手。

小晖有点感动，还是犹豫着说，“但我不想拥有这个世界，我只想有个朋友……”

“当你拥有了世界，所有人都会成为你的朋友……过来，到我的身边来。”

"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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