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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晨知道自己窘迫，可是话让褚云熙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他还是有些无地自容，所以也没接上这话，只是悄悄埋着头。

褚云熙看他不说话，又气又心疼，沉默了一会儿才咬着牙问：“我以前说话做事是混蛋了些，可是你真要把之前那五年算作钱货两清的交易吗？咱们之间真的请了？”

是清了的吧？余晨这些年一直刻意回避着那段日子，所以也没曾细想过，只是听他这么一问，莫名想到小肉圆，便又心虚起来了。

褚云熙能查到他现在的状况，说不定也能查到小肉圆的身世，小家伙是上天赐给他最为宝贵的礼物，在他的心目中是什么都不能取代的，如果褚云熙知道，拿着这个说事的话，那他欠下的大约真的没办法还清楚了。

余晨心虚极了，不自觉地开始掩饰，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该算的早就算明白了，我、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

褚云熙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模样，气的都快炸了，本来想好好说的话不自觉便吼了出来：“你他妈当然不欠我什么，你扔下一张卡走的多干脆！不是说钱货两清吗？我给的钱你一分都没动，连本带利还了张卡，现在跟我说什么钱货两清？”

余晨其实从骨子里是有些怕褚云熙的，因为这人一般不发脾气，真要发起火来，还真没几个人抵得住他那气场，所以这一嗓子给余晨吓得一哆嗦。

褚云熙的气在看见余晨被吓到的深情之后立马就消了，想道歉又觉得面子上过不起，只好重新压低了声音说：“晨晨，你从来都不欠我，是我欠你，五年的相处你非要说钱货两清的话，也该是我欠了你一大笔钱，还有刚认识的时候我骗了你......这是情债，我知道你都不想算，可我也不能就这么欠着，不管有没有我，你的生活都不止眼下，就别忙着拒绝了，当我还你的行不行？”

经他这么一提醒余晨便想起来了，他爱了褚云熙那么多年，走的时候不想真的将几年的时间变成交易，就没有带走他给的钱，现在收下岂不是......可要是不收的话，褚云熙一个欠了自己，之后还能完吗？

他想了一会儿，咬着牙问褚云熙：“如果我接受了，咱们之间能不能算两清了，从此以后谁也不欠谁。”

收了褚云熙的钱，脏了自己那五年时间，不收他的钱，拖累的是余下的每一年。

算来算去，还是前者更加划算一点。

人生在世，活着都费劲，谁还在乎什么干不干净的。

余晨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狠下心舍弃了自己的曾今。

褚云熙却不像他这样合计，只觉得算清了过去才没有那么多不堪挡在自己和余晨之间，于是痛痛快快便答应了下来，“你说两清就两清吧手术做与不做在你，医生的事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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