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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羽站在铁笼前,若有所思。
这凡尘倒是如同他所想一般,四处是情意。这只小猫,却是也未有逃过。
栀羽轻抚着那铁笼,面无表情。
你这情丝慌着些什么。妖与人,仙与人,都不过是一样的结局吗?你若是回到了她的身体,她才是该痛苦万分的。
那玉瓶疯一般想要对着笼外逃去。却又被铁笼轻轻弹了回去。
这又是何苦呢?栀羽轻手一挥,手上闪出蓝光。蓝光瞬时包裹过玉瓶,玉瓶便瞬时静了下来,又慢悠悠漂浮在了笼中。
三百年前,妖界与天界讨伐魔界之后。
白灼与栀羽大战几百回合,白灼下落不明。
夜晚,繁星高挂。
栀羽身负重伤,鲜血已染满了他的脸,面容都看不清晰。他拖着自己满是伤口的身子行走在山野之中。他的一身白衣已破烂不堪,满是血口。
他吃力的往着有光亮之处而去,一步一步的,地上染上了鲜血。
最终,他跌跌撞撞的走到了一处村落。村落里,村民早已熄了灯回了屋,村中小道上已空无一人。只有一处屋中,还有灯火闪烁。
栀羽捂着胸口,神情痛苦。他慢悠悠拖着自己已快要撑不住的身子。向着那处小屋走去。
小屋前晒了不少药草,一走近便就能闻见一股子药味。
到了那屋门前,栀羽十分吃力的伸出自己血淋淋的手,奋力拍响了门。
咚咚咚……三声之后。
栀羽像是撑不住了一般,瘫软一般倒了下去。
不过一会,门内就有一女声传来,女声有些怯然,她道:“谁?”
如此大半夜的,有人敲门,论谁都会疑惑胆怯。
良久都没人应答。
一个俏丽女子缓缓推开了门,伸出个脑袋向外看去。
只一眼,那女子就喊叫出声。
她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全身满是鲜血的白衣男子,像是已经是昏了过去。
女子怯生生踢了踢地上的男子,那男子却是一动不动。
真是昏死了?不会是坏人吧?
女子心中有些胆怯,想就此关上门。
但她却是还有些犹豫。
但这个男子像是身负了重伤了。但是她是个药师,本就该救死扶伤,若是真的见死不救,又怎能算是一个药师。
女子想到此,便蹲下了身子,把栀羽扛进了屋中,自己身上的衣物,便都已染上了血红。
连过了三日,女子每日熬药喂着栀羽喝下。栀羽已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粗布服,面上也擦洗了干净,他安静的躺在简陋的屋内床上。
这男子如此美貌,每日都能让她望呆了去。他还未睁眼,她就能知道了,这便是她此生见过最为俊美的男子了。像如此俊美的男子若真是如此死去了,不是十分的可惜。她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救活过来。不过让这个女子诧异的是,她所救治的这个男子,经脉各处都与她所学的不同。这个男子如何医治,所伤脾脏何处,她都不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一般,把各类草药都与之熬下,喂给这男子。
第三日,这个男子身上气息越来越弱,女子她以为是救不活了,她心中忧伤一般,拿着扇子在屋外熬着这最后一副草药。可谁知,她在屋外熬着草药之时,这个男子却在屋内咳出了声响。
女子惊异转身,心中瞬时欢悦。她放下了手中的扇子,向着屋内走去。
栀羽撑起了身子,猛烈咳出了声。
他只觉口中甘苦,像是吃了无数草药混杂的味道。
他撑着身子,想站起身来,腿上却像是化成了石块一般,没有了知觉。
他蹙眉,施展着法力,却是什么也没有了变化。
或许是他重伤初愈合,他竟然法力全失了。
瞬然,一个女子进了门,欢悦道:“公子!你醒了啊?”
栀羽诧异望去,只见一个女子对着自己喜悦笑着,笑容灿烂无比。他不禁问道:“是你救了我?”声音沙哑。
那女子忙点了点头。
栀羽还想说什么,口中却像是卡住了一般,只觉喉中发痛。
女子见此,忙道:“公子,你才刚醒,还是不要说话了。这三日你喝了无数草药,这喉咙怕是被灼伤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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