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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吃痛，曲南星薄唇轻启，嘶了一声。

他侧头躲避，傅寒阳的手也在这时松开了。

“傅寒阳！你是想上半身也不能动吗！”

曲南星气呼呼地揉着下巴，忍住想掏出针包的冲动。

他鼓着脸，一副你再动看我不扎你的表情，倒是让傅寒阳愣住了。

那张恼怒的脸上，依然找不到一点点的嫌恶与疏离。

他那好似要席卷天地的怒气顷刻间就被定住，变得没了方向，不知所措。

将眼看着马上就要绑好的纱布只能拆下来，曲南星难得一次大声道：“就跟你说了，是冲着我来的，你觉得我是宁可相信那些干巴巴的文字，也不相信自己眼睛的人吗？”

他满脸气愤，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仍是轻柔。

“对于侵犯了你隐私这件事，我可以道歉。”曲南星深吸一口气，用干爽的纱布重新铺在伤口上，平复了下情绪，放低声音，“我住在你这儿始终是个问题，等过一段时间治疗有起色了，我就搬走。”

傅寒阳下颚绷紧，感受着曲南星动作轻柔地缠过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半晌沙哑着嗓子道：“有起色？你的有起色是指什么，想离开这别墅可没那么容易。”

曲南星瞪了他一眼：“你放心，等你能站起来，自由行走，我们的协议才算是完成。”

傅寒阳冷冷道：“说得容易，我什么时候能行动自如？”

“这就全看你的办事效率了，”曲南星随即露出狡猾的笑容，“研究所什么时候能投入使用，离那一天也就不远了，现在不是已经有效果了吗，只要再配上一剂药，你重新站起来不过是早晚的事。”

“哼，你说的轻松。”傅寒阳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一副药就能治好我的病，怕不是神丹妙药。”

曲南星动作一顿，随后道：“我之前不是在协议里写的清楚吗，我的方法就是针灸和这剂药结合着来治疗的，你不要和我说你没有认真看。”

傅寒阳将那份协议看的清清楚楚，所以最开始才觉得曲氏的股权到手是稳操胜券。

针灸治疗也就算了，他可没听说过有什么妙药吃上就能治疗他没有任何知觉的腿。

当时只是想，曲恩阳的这个孙子怕不是读书读傻了，天真的可以。

“傅总，我之前就在协议里清楚写过，治疗的方案是保密的，尤其是这份药剂……还未问世，需要使用者和相关人员替我保密。”

曲南星剪开纱布最后小心翼翼地系了个蝴蝶结，想了想又转身，避开满地狼藉，走到衣帽间，替傅寒阳找来了灰色工字背心和纯棉的开襟家居服。

他将衣服放在傅寒阳的腿上，傅寒阳却还记着刚才他的话，皱眉盯着腿上的衣服道：“你拿我当小白鼠？”

曲南星歪头：“怎么会呢，您不是我尊贵的上帝吗？”

他说着，环顾四周，真心建议道：“你今天换一个房间住吧，打扫房间扬起的灰尘对伤口不好，避免发炎，你记得吃点消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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