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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想法倒是挺独特的，你先和我说说，针灸麻醉现在在中医行业领域有几个人会的？”

他说着又转回头，握着钢笔的手一刻也未停地一笔笔在桌面摊开的纸上刷刷地写着字。

虽然提了问，但解季杭显然也没想让这学生回道，他慢条斯理道：“再有，我是个搞中医药理学的，你要是想学针灸，可以去医学院那边找董洮那个老头子问，不过那老头子脾气比我还坏，能不能回答你的问题，我可不敢保准。”

他还知道自己脾气坏，曲南星忍不住偷笑。

说起董洮，曲南星也是非常熟悉的。

董洮是和他爷爷曲恩阳齐名的中医界泰斗，也是解季杭的同门大师兄，这两人似乎求学的时候就一直针锋相对，前世里，每次见面都要脸红脖子粗地吵上两句。好在一个钻研针灸学，一个潜心于药理学，虽然互看不顺眼，但是在学术上又互相较着劲，可谓是相爱相杀了。

曲南星上一世早就摸清了老师的性格脾气，他醉心医学，治学严谨，从不放过任何一次尝试和希望。

知道他说的是气话，曲南星便打算扔出诱饵，道：“解老师，如果我说我能够操作针灸麻醉，您能帮我吗？”

解季杭的眼镜滑落下来，他呆了呆，又将眼镜重新推上去，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学生来。

曲南星急忙加了把火，站起身谦逊地又行了一个礼，“解老师，我打算报考您的研究生，跟您学习药理知识，我会努力的，希望您给我一次机会。”

“你叫什么名字？”解季杭放下手里的笔，靠在椅子上问道，“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曲南星从教学楼出来，午饭的时间已经过了。

他正想着难得回来一次，不如就去食堂吃一顿久违的校园餐算了，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拿出一看，上面的来电人显示着：爷爷。

莫城有名的广式茶餐厅里，曲南星连续塞了两个虾饺后，鼓着脸对含笑的曲恩阳道：“爷爷，你太神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吃午饭？”

曲恩阳目光慈祥，动手又给他盛了一碗蟹黄豆腐羹，“复习备考是不是很辛苦？我猜你最近一定都没有好好吃饭。”

大约是近来确实用脑过度，早上他明明吃了两个包子，到了中午竟然还是很饿，曲南星摆摆手，解释道：“我有好好吃饭的，就是最近胃口太好了，才看起来像是饿鬼。”

他又尝了两口蟹黄羹，心满意足地舔舔嘴唇，才道：“爷爷，我最近都没有抽出时间去看你，本来想考完研就带蔓蔓回去一趟的，没想到让您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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