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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揉了揉太阳穴，低头见自己衣物完整，旁边的青年也非一丝不挂…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事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真的是太相信自己的酒量了，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会喝断片的…他细细打量了一眼旁边的齐燃，双眼紧闭唇角还有一道看着刺眼的淤青。

荀彧突然认定了自己对他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破口骂了一句自己禽兽…

见齐燃还没要醒的样子，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换上自己的衣服，再把房间悄悄整理了一遍，大致恢复到原先整洁的模样。

许久荀彧收拾完了，没有迎来黎明，窗外乌云拢聚，落起了细微的雨。

他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眼，目光微沉了一下，片刻目光转而柔和落在了齐燃身上，荀彧替他盖上了被子，转身离开。

荀彧开门进自己公寓的时候，唐愿刚好摸索起来找早饭吃，见到他微微震惊：“表哥？你怎么这么早就…”

“我们屋里有没有化瘀的药？”荀彧和他打了个照面，就在柜子里翻找起来。

“化瘀的…好像有吧，应该在里屋。”唐愿想了想，迷迷糊糊地答道。

“有就行，你一会儿帮我给齐燃送去。”荀彧闻言转身，门边拿了一把折叠伞。

“唔，化瘀药给齐燃？对了…你们俩昨天动静可不小啊。”唐愿走到冰箱前，拿了一带冰冻饺子出来，“诶表哥，你要出去啊？早饭不吃了？”

“不吃了，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荀彧拿起伞把门一带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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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花店进的花朵朵绽放得鲜活，在昏黑的雨天外加凌冽寒风的摧残略有些黯然。

卖花的老妇扶了一下老花镜打量了眼面前的青年，长身玉立，白玉无瑕。她干咳了两声，哑声开口：“买花啊？”

“嗯。”

青年淡淡应了声，挑了几种颜色淡雅的凑了一束。他付完了钱便径直往对面的车站去了。

老妇在这里开花店好久了，直至青年上了公交车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个青年几乎年年都在这个时候买花。

…

“新年快乐，阿姐。”

雨季的墓园在这个时候鲜少有人，青年对着斑驳的墓碑低声说的这一句被淅淅沥沥的雨声掩盖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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