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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清池那个缱绻温柔的吻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严彧仅仅给路野发过三条微信,打过一个电话。
这他妈比直接人间蒸发了还不如。
化妆室里,路野拿出手机,又翻看了一遍严彧在这三天里给他发的三条微信。
严彧:【值班。】
严彧:【想了。】
严彧:【好的,你忙。】
路野问的问题稀松平常,无非是‘你在干嘛’、‘想我了吗’、‘苏姐叫我去工作’,只要路野问,严彧就会回答,而且语气温和柔顺,但如果路野那天憋着气不问,严彧如同家住孤岛没有网,从来不会主动发一条消息问候路野。
那天俩人从清池出来,路野开车送严彧回家,路上气氛不错,他甚至有种俩人不是单纯的身体关系,而是情侣关系的错觉。
只是他想跟着严彧上楼时,严医生无情地拒绝了他,路少一赌气,收回自己的热情,三天不怎么搭理严彧,发的消息清汤寡水,好像只是同严彧履行义务地寒暄几句,他不问了,严彧也不回答了。
这他妈都第三天了,严彧还没看出来自己在生气吗?
路野愤愤地将手机往化妆桌上一扔,满心的腹诽,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股脑全部往外涌:严医生,我在生气,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哪怕不哄我,至少看出来我在跟你生气啊,就算我们是那啥关系,人正常的py都知道哄对象,亲了我,不拍屁股就走,比渣男还渣,渣渣。
千万不要在背后说人坏话,路野刚在心里把严渣渣狠狠痛批了一顿,谁知下一秒,严渣……严彧的电话鬼使神差地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路野给严彧设置了专属铃声,软糯糯的儿童音轰然炸响。
“爸爸,爸爸……我的好爸爸,我的帅爸爸……”
路野伸了下脖子,轻飘飘的目光跟随着音乐声落到了手机屏幕上。
一秒,两秒,三秒。
很好,还没有不耐烦地挂断。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一下,听听你说什么。
路野捏了下喉结,不咸不淡开口:“喂。”
“路路,明天晚上能一起吃个饭吗,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严彧语气轻快道。
路野心里还记着隔夜的气,他故意装作语气不好道:“什么好消息不能在电话里说,非得当面说?”
严彧好像是因为太高兴了,丝毫没有察觉到路野的语气有什么不对,耐心解释道:“这事必须当面说。”
什么好消息必须当面说,难道严彧要跟他表……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纵然面对其他人自信从容,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路野却像头迷失在荒郊野岭里乱窜的小鹿,彷徨、试探、无措以及卑微到不敢承认他脑海里某些一闪而过的想法。
路野只能独自百思不得其解,他还在细细思考究竟是什么样的好消息要让严彧必须当面说,电话那头的人,突然发声:“我明天晚上去接你。”
严彧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急迫地有点没有礼貌,遂补上一句:“可以吗?”
路野眯眼看向化妆桌上剩下的白色打包盒,那是他中午刚吃完的午饭,他上部戏刚刚杀青,本来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但因为认识一个制片人,制片人邀请他参加一档电视台的真人秀节目,他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仅仅休息了一天,又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之中。
这档综艺的录制时期为四天,今天是第二天,但由于录制时间的不规律以及时耗长,所有工作人员只能简化午餐吃起了剧组外卖。
路野工作从来不喜欢搞特殊化,他跟着工作人员,连续吃了两天五顿的外卖,他现在觉得自己的嘴里味同嚼蜡,毫无知觉,盯着那白色饭盒,就想吃一口充满人间烟火的家常小炒。
“当然可以,”路野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在我这里,什么都可以。”
电话那头的人静默良久,久到好像挂断了电话,路野不说话,也不催促,安静地听着那一声又一声,陡然加快的呼吸频率,嘴角的笑意像落入湖中的石头,荡起一层接一层的涟漪。
严彧终于调整好呼吸,干涩而无力地清咳一声,问道:“你喜欢吃中餐、西餐还是日餐,我提前订位置。”
路野毫不犹豫道:“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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