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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一声,门开了。
一位戴着副黑框大眼镜,镜片厚度犹如两片放大镜,双鬓夹杂着些许银丝,俨然一副学者范的男人推门而入。
此人正是严彧的父亲,也就是名副其实的老严教授。他打开儿子家的大门,看到儿子身上挂着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他老人家不仅没有受到半点惊吓,而且不慌不急说了声‘打扰了你们继续’,紧接着‘砰’地关上门退了出去。
还挂在严彧身上的路野问道:“这是?”
严彧平静地回答:“我爸。”
话音刚落,大门再次被人推开,意料之中,还是老严教授。
他目光飘忽不定,匆匆放下手里的两个塑料袋,飞快说道:“这是你妈现包的饺子,让我给你拿过来,没什么事吧,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就在老严教授转身离开的那刻,严彧叫住了他:“爸,大冷天的,喝杯茶再走吧。”
老严教授背对着俩人,小声道:“不好吧。”
这时,路野从严彧身上下来,也开口道:“叔叔,坐会儿再走吧。”
路野一开口,原本还犹豫不决的老严教授,立马转身,干脆有力的应道:“好!”
严彧家客厅与餐厅的夹角处有一间小茶室,倒不是严彧爱喝茶,是因为他的父亲老严教授是个对茶道文化如痴如醉的人,严彧装修房子的时候,特意留了一个心,借着这一寸多出来的地方,物尽其用造了间文雅舒适的小茶室。
十分钟后,三人一起坐在了这间小茶室里。
严彧泡茶的功夫是跟着他爸学的,不算炉火纯青,但好在熟能生巧,不一会儿,他就将茶泡好了,严彧一边给老严教授倒茶,一边说:“爸,这是我上次拖朋友从云南带回来的普洱茶,口感不错,你喝一口。”
这茶的确不错,入口清香醇和,后面又带着点苦涩,完全是长在老严教授的喜好上。
老严教授只抿了一小口,一双老眼都眯了起来,毫不客气问道:“还有没有,待会儿我带点回去。”
严彧笑了下说:“五块茶饼,全打包给你带走。”
严彧此话一出,老严教授终于将目光分给了坐在严彧身旁的路野,他淡淡地开口问答:“这就是你妈说的那个明星小路吧?”
像严彧老爸这种退休教授,还戴着一副充满学者气息的眼镜,这让路野想到了他高中那个变态的语文老师,虽然严医生的老爸长地比他的高中语文老师要帅地多,但他身上的肃穆庄重感只增不减,导致路野一直不敢开口,像等待领导一样,等待着严医生的指示。
老严教授一开口,就跟路野高中语文老师抓他上课睡觉的口气别无二样,路野陡然一听,以为自己穿越到了高中语文课堂,他差点一踢凳子,站起来冲严彧的老爸来声字正腔圆的到。
好在路野反应迅速,他强装镇定道:“叔叔,你好,我叫路野。”
严彧老爸不愧是大学教授,即使戴着一副厚重的眼镜,也挡不住他镜片下那双火眼金睛,他一眼就看出来路野在装镇定,开了个玩笑说:“别紧张,我不会点你起来回答问题。”
路野怎么也想不到长这么严肃的大学退休教授会开玩笑,他呆滞地‘啊’了一声,硬是没反应过来。
严彧无奈看了他爸一眼,拿胳膊肘碰了下路野说:“我爸在跟你开玩笑。”
路野漫长的反射弧终于接收到这句玩笑,哈哈笑了两声说:“叔叔还挺幽默的。”
“那当然,”老严教授一点都不虚心,微抬下巴道,“我可是走在思想前沿的人。”
严彧笑着‘哦’了一声:“怎么个思想前沿?”
老严教授放下茶杯,郑重其事咳了一声说:“我就从来不反对同性恋,我主张恋爱自由,婚姻自由,人权自由。”
“行了,爸,”严彧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爸道,“别讲你那些绕口的政治哲学,这里没你的学生。”
路野忍不住扑哧笑了声,严医生和老严教授讲话的样子和语气,是他完全没见过的,严医生那么一个脾气温和的人,居然也有毒舌到了尖酸刻薄的时候,他好像能够理解为什么严彧一个完全不喝茶的人会在家里装修一间茶室,以及为什么老严教授看到他时一点都不吃惊。
他好像都有点嫉妒老严教授了。
老严教授是不知道路野对他油然而生的嫉妒之情,他只觉得他刚才非常丢脸,他儿子居然当着小路的面损他,他得报复一下,于是老严教授一端茶杯道:“我听说小路是明星,什么明星啊,我怎么还在电视上看过他。”
路野没听出来老严教授的话里话,他低眉垂目地笑了下,谦虚道:“不是什么有名气的明星,叔叔没在电视上见过我不奇怪。”
严彧还不了解他父亲吗,等路野一说完,他冲老严教授微微一笑道:“爸,您平常摸过我家电视的开关吗?”
老严教授立马不高兴道:“我怎么没摸过,我嫌你妈看电视吵的时候,就摸过。”
严彧淡笑一声:“您那叫关,不叫开。”
严彧话音刚落,转眼老严教授脸红脖子粗,腾地一下站起来,伸手对严彧说:“那五块普洱茶茶饼呢?给我!我要现在回家。”
路野判断不出来严彧父亲是真翻脸还是假翻脸,他跟着站起来,好声好气赔笑道:“叔叔,您别生气,严彧他跟您开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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