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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融这个大嗓门加略显尖锐的公鸭嗓一嚎,生生盖过这偌大礼堂的嘈杂声。
上千人静了那么零点五秒, 爆出哄堂大笑。
俗话说, 耍猴不怕人多,看热闹不嫌事大。
有人痞气的吹了声口哨, 嘻嘻哈哈的往上边添油加醋:“别拜高堂了,直接入洞房吧。”
笑声愈来愈高涨。
米松羞赧难当的堪堪直起上半身, 捏在手里的无线话筒放低,在他人看不见的角度, 凶巴巴的瞪了一眼就站在高台之下的罪魁祸首。
倒是许清让没表露出什么过激的反应。
他和她一同起身的瞬间, 嘴角溢出一声极轻且短促的低笑。
轻得差点让米松产生了错听的幻觉。
两人一前一后退场, 她稍有些不悦的呛道:“有什么好笑的。”
许清让拖着尾音,不轻不重的“嗯”了声:“确实不好笑。”
米松轻飘飘的觑了眼他嘴角噙住的笑意, 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
鬼才信。
后台一如其旧的乱,有一部分人需要留下来打扫卫生和拆卸前台的气球等装饰品, 好巧不巧米松成为那一部分之中的其中之一。
她默默在心中叹口气, 提起宽松的裙摆动作接近粗暴的打了个结, 让这一身“华服”看上去没那么累赘。
米松拿起扫把开始扫地。
常年封闭不用的礼堂想要认真打扫一番是一个很大的工程, 身边的同学也只是马马虎虎的擦擦桌子糊弄过关。
她把各种无用的杂物扫成一堆,再撇进垃圾桶里。
打扫进行到一半, 米松才从一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汇演开始前去向不明名的上衣。
袋子里的东西撒得七七八八,浅色的棉衣无可避免的沾了一层灰。
她提起来拍了两下,深色的脏印子变浅了几分却仍然顽强的怒刷存在感。
有得穿总比没得穿好。
这回米松轻车熟路的撩起换衣间的帘子,争分夺秒的完成换装,把那一身礼服叠了几道, 放进装外套的袋子里。
裙子肯定不能这样还回去。
恐怕要送去洗衣店了。
米松出来后,打扫的进程完成得差不到。
前来检查的老实对打扫情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摆摆手叫他们散了。
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找到同伴,并肩走了。
女生好像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做什么都要结伴而行,或是上厕所或是去商店买个东西,或是某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米松落了单,倒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拢了拢棉衣的衣领,双手并在身前提着袋子。
踏出礼堂,她才察觉外头下了雨。
雨势不大,细细绵绵的朦胧雨丝倾斜而下,地上却湿漉漉的,
空气中带着股潮湿。
刚才一同出来的几个女生并未走远,而是挽着身旁好友的手,出声抱怨——
“怎么又下雨了,好烦啊。”
另一人认同的点点头:“听说明天有雨夹冰雹,你别忘了带伞呀。”
“下冰雹?那大概离下雪也不远了吧。”
“谁知道,去年不是连个雪点子都没下?”
“是啊,可是我真的好想看雪景呀......”
两人的交谈声逐渐远去,米松不禁在心中加入她们的话题。
她这么大,为数不多见过的几场大雪还是在08年。
后来不是洋洋洒洒下了点薄雪,就是一整个冬日阴雨连绵,不见半点阳光。
这么一算,她也确实好久没看过什么像样的雪景了。
米松慢慢悠悠的避开路面凹凸不平而积满雨水的水坑,径直上教学楼。
狂欢之后,之后的时间暂无安排,外面下雨路面湿滑也没什么户外活动可以做,男男女女则百无聊里的围在一起聊天玩点小游戏,比如左上角那一桌,已经无聊到拉着四个人玩叠手背。
就是简单的猜拳游戏,输的人老老实实把一只手放说上,以叠罗汉的方式一层一层往上加。
当然,一人只有两只手,也就只有两次机会。
赢的人可以打被压在下面人的手背。
米松拉开椅子坐下,把袋子塞进桌洞里。
许清让穿回了那件羽绒服,显出几分臃肿身上的清隽气却不减丝毫。
他习惯性保持着倾身单手支着下颚的懒散坐姿。
应当是她频频走神,他才微收下颚,另一只敲了敲微曲,带有些许棱角的指关节轻轻扣了下桌面:“在想什么?”
米松思绪尚未回笼,脱口道:“在想什么时候下雪。”
话已出口,她就反应过来。
一不注意,就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啊。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她歪了下脑袋,延续这个话题:“你们那儿每年都下雪吗?”
许清让不假思索:“也不是每年都下。”
“哦。”
“冬青八号可能会下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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