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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松瞪他:“去去去,瞎说什么呢?”
八字还没一撇, 就开始得意起来了。
许清让面不改色, 表情停无赖:“我说错了吗?”
她懒得在言语上和他争辩,挥手赶他, 就差把逐客令写在脸上。
他喟然长叹,透着几分欲求不满的意味:“好无情啊你。”
“别闹了, 回去吧。”米松陡然放软了声调,低低缓缓的语气透着点诱哄。
许清让眉眼低垂, 没再赖下去:“那我走了啊。”
“嗯, ”她从门缝里探了探手, 挥了挥爪子:“拜拜。”
回应她的是逐渐融入黑夜的背影。
待影子完全消失不见,米松才松了口气, 轻轻的将锁落回原处。
旋身回客厅,就见米稚站在茶几前, 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瞅过来, 八卦之火呼之欲出。
米松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干脆先发制人:“今天的事,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明白吗?”
米稚心里的火灭了。
她任然有点不甘心:“你就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比如“刚才那人是谁”、“为什么回出现在家里”之类的。
米松回答的理所当然, 决定装傻装到底:“解释什么。”
“......”
“总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她实时止住了米稚捉风捕影的想法。
“那是那样。”
米松睥睨她,实时运用了一下年龄上的优势:“小孩子问这么多做什么。”
不等她问个没完没了,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跑上楼,还轻飘飘的道了句“晚安”后, 顺势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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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米松早起了十来分钟,看着窗外发了会儿呆。
昨天漫天纷飞的白色泡沫好像只是一场瑰丽美好的梦。
她枯坐片刻,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全身上下都好好拾掇了一遍,准备去学校。
隆冬之际,天亮得很晚。
米松到校时,微弱的天光还未能穿透厚如布幕的云层,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围绕操场而建的教学楼的里皆从窗门透出白炽灯的光亮,偶有穿着厚重冬季校服的学生从走廊长匆匆走过。
她指尖扣着肩上的包带子,径直朝着第一教学楼走去,一步一阶的上楼。
拐过楼梯转角,慢慢悠悠的晃进教室里。
仅能容纳五十几个人而坐的空间里气氛有些沉闷,平时跳脱得不行的同班同僚一个两个都抱着书埋头苦读,什么“有机密度”啦、“有机物溶解性”啦,和这种化学解析式都噼里啪啦的往外蹦,低沉细碎的默读声连成一片,像一群围着蜂巢嗡嗡叫的蜜蜂。
期末考愈近,紧张刚愈强。
进教室前还没什么特别的,现在进来了倒是有几分被这样的氛围熏陶的感觉。
米松信步行至倒数第二排,拉开椅子放书包。
懒洋洋仿佛没骨头般靠在墙上的许清让放低手里的书,腔调慵懒混杂几分醇厚的鼻音:“早上好。”
他嘴角是带笑的,配上那张令人羡慕,俊俏得愤世嫉俗的脸,显得人畜无害。
她惊讶于他今个怎么来得这般早。
米松冲他点了点头。
劲量不去回想昨天的种种情形,镇定自若的回:“早。”
话罢,便不再理他。
好在许清让也没再多话。
米松从桌洞里随手抽了本,随机翻开一页,手指捻着书的边缘,展开立在桌上。
眼尾落在字迹密集的段落,纯粹的瞳孔中却毫无焦距。
熟悉她的人一眼便能瞧出她是在发呆。
哦,至于不熟悉她的人,应该也能轻而易举的看出她这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
许清让淡淡的觑她一眼,手里的签字笔灵巧的指尖旋了一圈半,接而一个不稳落在桌上,发出轻微跌落声,这样转笔又跌落的动作他重复做了两遍。
米松毫无反应。
他这才倾身过去,斜眼扫过她手里书:“在看什么?”
雪松香似有似无。
她毫无防备,被吓了一跳。
米松缩了缩脑袋,条件反射的捂着脖颈;"干嘛?"
少年说话间散落的温热气息落在脖颈间,带着灼伤的效果般,皮肤在心理作用下透着热意。
许清让倒是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又重新窝了回去:“书拿反了。”
米松:“......”
真是令人老脸一红啊,哎。
有了这么个小插曲,她愈发不敢掉以轻心,一板一眼的开始早读。
在这样的平静中,一上午缓缓过去。
临了才发觉班上少了人。
宋融一上午都没来。
米松收作业时就已有察觉,原以为只是睡晚了早上没起得来,普通迟到罢了,后来才发现不对。
但宋融这个体弱多病,常年不到校的特殊学生,不来学校实属正常情况。
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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