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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不光男人撒酒疯可怕,
女人撒起酒疯也是同样的——恐怖如斯。
一顿饭接近尾声, 一直挂在米松身后装死的查军军突然像诈|尸一样扒拉着她的肩。米松撑着桌子站起来才发觉查军军一个小姑娘家平时看着高高瘦瘦的,现在这么一掂量起来是死沉死沉的。
米松拍了拍揽在她脖子上的手:“查军军, 你下来。”
查姓某不知名酒鬼嘟嘟囔囔的哼了声:“我不。”
“……”
“……”
“你下来。”
“我就不。”
“你到底下不下来。”米松的耐心即将告罄。
“我是树懒,树懒就要抱着大树才行!”
米松陷入短暂的失语:“查军军, 你别闹了。”
“我不是查军军!我是树懒!”她大声反驳。
“……”
米松无法只能向一旁的岺乐和霍雪投以求助的目光。
霍雪在一旁憋着笑,接收到求救信号就象征性的向前扯了扯查军军的衣角, 意料之中的没拉动只能回以米松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而姓岺名乐的损友更是连上前来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甚至悠哉悠哉的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面不改色的点开相机,打开了录像功能。
米松:“……”
小朋友, 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她感受身上的重量,表情有点窒息。
正当米松思虑是否要使用暴力手段把背上的人丢下, 查·树懒·军军忽地毫无征兆的撒了手, 并且以自由落体的方式呈直线摔在地上。
落地的瞬间发出闷响, 让人心尖发颤。
看着都疼。
三人震惊之余, 下意识想上去扶一把。
米松懵了懵,咽了口唾沫, 上前两步:“摔哪了?还能起来吗?”
岺乐也皱着眉:“没摔出个好歹来吧?我们可背不动你。”
查军军就地躺着,直勾勾的顶着天花板愣了那么零点几秒,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直际,手脚麻利的窜起来。手脚之利落,动作之迅猛, 完全不像是摔到的样子。
她蹲在地上,两只手比着“v”字举过头顶:“我是小兔子。”
话罢,还一蹦一跳的朝门外而去。
查军军口中还念念有词:“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爱吃菜,蹦蹦跳跳真可爱……”
米松三人目瞪口呆。
她默了默,憋出几个字:“她没事吧?”
“看着不像没事的样子。”霍雪接话。
岺乐神情一言难尽道:“我看她是病得不轻。”
霍雪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
一路上查军军还说自己是自由的小小鸟,并且用她那被上帝锁过喉的嗓子友情出演了一首《我是一只小小鸟》,随后又扒拉着路边的梧桐树嚷嚷着长臂猿就应该上树,接着像一坨毛毛虫在地上一拱一挪,说自己是一条五步蛇……
米松开始还一副“别说我认识这二货”的见鬼表情,到后来基本木着一张脸,镇定坦然的接受四面八方投来看神经病一般的眼神。
岺乐举着手机,摄像头对准蹲在地上学青蛙跳的查军军,指关节捏得脆响,她冷笑一声:“明天她清醒过来,我一定请她吃一顿竹笋炒肉。”
米松为她默哀三秒钟。
鸡飞狗跳的回了寝室,闹腾了半个小时的查军军能量条终于见底,宛若死狗一般扑在床上,然后砸吧砸吧嘴懒唧唧的翻了个身,不动了。
岺乐在走廊上挨个敲门,死乞白赖的要包蜂蜜,接了杯热水冲开,瞥了眼趴那比谁都睡得香的查军军,面容不可抑制的扭曲了一下。她端着杯子,踢了踢查军军悬在床边的腿:“起来,把蜂蜜水喝了。”
反复踢了两三次没反应之后,岺乐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耐烦起来。她一把拽着查军军的衣领,不客气的把人拽起来,杯子递到她嘴边,语气危险:“喝。”
查军军这才勉强睁眼,眼底满是迷离。
低头咀了一口,猝不及防被烫了一下。
她一个激灵舌尖有点发麻,委委屈屈的看着满脸不耐的岺乐,吸了吸鼻子:“好烫。”
岺乐再度蹙眉。
她侧目避开查军军可怜巴巴的眼神,神色没怎么变:“我这是在伺候祖宗呢?”
边说,又去兑了点凉白开。
这回轮到米松在一边忍笑:-D
岺乐一脸认命:“来我的小祖宗,起来喝水。”
查军军哼哼唧唧的喝了半杯,余下的奈何岺乐怎么哄也不肯再喝一滴。岺乐对着瘫倒不动的某人翻了个白眼,出声吐槽:“平时怎么没发现这么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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