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白安澈性别男Omega,美丽出尘,年仅十七都是不变事实。
内地里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在外还是得做出兄亲弟恭,家人和谐场面。
门外的人大概不知道,花彼岸耳朵灵敏,用了个听诀就能听见他们的话。
花彼岸想不到这身体躺在营养仓中十七年,竟还牵涉如此多的红尘琐事。
但他弟弟有一句话没说错。
躺了十七年,却花了家里三分之一的钱,不管那监护权转让是不是他理解的断绝亲人关系,白父白母都不欠他什么。
他也不欠白父白母什么,季家已经‘一锤子买卖’,给足了白父白母应得的东西。
算下来,花彼岸欠的是那尚未出现的季家。
修真之人最怕牵涉人情,想要成就大道,就得了却恩恩怨怨。花彼岸必须偿还季家这份‘债’。
不知季家买他下来做什么?
谁会买一个动弹不得的人呢?
在花彼岸的理解里,医者或毒师才需要动弹不得的活死人试药。这世界有太多不同寻常的地方,花彼岸想不出答案。
他的家人虽不喜他,却也远不到害他性命的地步。
尤其是真心为他苏醒而喜悦落泪的白母。这份无私的母爱叫花彼岸无比动容。
妹妹的话听着刺耳,可细细琢磨却有很多门道。
似乎是他即将要到更富贵的季家,家人才需要和他保持距离,以免被旁人嚼舌根。
这十七年的巨大花销,三分之一的家庭开支,不可能一点亲情都不存在。
只是箭已经稳稳插到靶子上,一切既成事实。
与其这时候来往徒增伤感,倒不如彼此老死不相往来,对大家都好些。这是他弟弟这番举动的核心想法。
花彼岸相信,当季家上门提他这个被卖出去的‘货’时,植物人的用途就会浮出水面。
他不需要着急。
想到他妹妹的打扮,花彼岸不禁摇摇头。
豆蔻年华,最重名节清白之时,衣服却是破破烂烂,吊着各种银环银扣,破洞间露出清白肌肤。身子一动,露出更多白肉。这衣服穿了和没穿有什么两样?
这世界真的太可怕了。
就在花彼岸愁着自己被卖去什么样的家庭,以及亲妹妹衣着暴露之时,病房门被打开。
小悦护士在通道穿上隔离外套,全身消毒,准备检查花彼岸的身体情况。
虽然大美人儿昏睡十七年,但并不如婴儿那般难伺候。
一方面是成年人的大脑和发声器官都比婴儿更完善。婴儿只能用哭泣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但白安澈只需要教两遍就能表达自己的意思。加上有全智能机器人24小时照顾起居,白安澈不需要‘哭’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另一方面,白安澈没有那么多哭泣的体力。哭是非常累的活动,越是健康的孩子哭得越大声。白安澈实在没那个力气做那些累人的活动。
婴儿是完全的唯心主义,哭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孩子三岁后,会有迅速适应外界以让自己更好生存的本能,是形成三观的重要时期。
形成自己的三观后,成年人无法再全盘接受外界信息,面对不符合自己世界观的事情就会产生质疑。
说难听就是杠精。
花彼岸这种说什么都信的行为,才是昏睡十七年应有的状态。
小悦护士没有任何怀疑。
身为医护人员,早已抛开生理性的羞耻,小悦护士进房后的第一句话便是,“白先生,今天身体如何,排泄了吗?”
花彼岸:“……”
花彼岸无力扶额。
这些那些乱七八糟的家庭问题都是以后的事情。他得赶紧筑基,然后离开这个医院,否则他会一直被护士催着上厕所。
辟谷丹的确能支撑他到筑基期,可大夫瞧见他数月不排泄,不可能不惊诧。
“怎么啦?白先生不舒服吗?”看到神情低落的花彼岸,小悦护士眼里尽是担忧。
“没。”花彼岸有气无力道。
“嗯?没有排泄吗?”小悦护士专注看向花彼岸,担心花彼岸听不懂,还换了一种问法,“有没有嘘嘘?”
花彼岸:“……”
求别再问这个问题了好不好?
花彼岸真想大声说一句,他已经吃了辟谷丹,短暂脱离人五谷轮回之苦。他不需要拉!
受不了小护士的热情注视,有苦说不出的花彼岸只能摇摇头。
小悦护士皱皱眉,倒也没有催促,“这样啊?没关系的。多喝水,不要着急。白先生你泡营养液太久了,身体很可能变成了另一种循环方式。”
胎儿时期获取营养的方式本就不同。白安澈还没享受过这个世界的食物就被挪进营养仓,身上扎满营养管,保证身体所需的同时,尽量不排泄污染营养仓。
十七年滴水不进,花彼岸的各项器官严重退化。
毕竟没几个家庭能肩负十七年的植物人治疗费用,更多家庭选择等植物人长大就以器官捐赠的形式,活在其他人的身体里。
更不说白安澈苏醒,简直是医学上的一大奇迹。
杨医生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采取最为保守的治疗政策,以免金主撤资。
“对了。下午你未婚夫和他父母过来。”对上花彼岸那呆滞的表情,小悦这才后知后觉,“唉。我和你说什么呢。”
才醒了一个星期,大美人儿能不哭不闹不尿一裤子,她就感天谢地了。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