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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花彼岸过得实在不太好。
亲亲,抱抱,喝水这些都是跑个腿就完的轻松活,季听白这厮居然还想拉他去洗手间,甚至妄想更加可怕的事情。
这是人干事?还好花彼岸机智,扔了瓶矿泉水瓶季听白,让季听白在床上解决。
季听白:“……”接到矿泉水的季听白很是无奈,咬牙切齿地问:“满的?”
就算给,好歹给个空瓶子吧?花彼岸觉得季听白这恼羞成怒的模样还挺好玩的,开玩笑道:“先喝点,以毒攻毒。”
季听白:“……”以毒攻毒这成语是这样用的?季听白想把矿泉水扔回去,但手实在没什么力气,矿泉水只被抛出五厘米的距离,和原地落下没多大区别。
看那笑个不停的花彼岸,季听白没好气地问:“你平常和朋友也这样?”
“当然不是。”花彼岸盘腿坐到床上,“我要是把这玩意给红毛,红毛会说滚。
给黄毛,他直接不理我。
要是给挑染蓝……”花彼岸故意在这卖了个关子,嘿嘿笑了两声才说:“他会说,这瓶子太小了,给他拿个水箱才能放得下他的鸡儿。”
“你说挑染蓝平常多冷的一个人,结果是个闷骚。”想起平时聊起的那些骚话,花彼岸笑得肚子都疼了。
季听白却听得脑壳疼.
“以后不准说这些粗言秽语。”季听白不想再从花彼岸口中听到这些词语。
在修者大陆,花彼岸哪会说这些话。
“你这话就不对了。”花彼岸慢慢靠近季听白。
季听白没回答,他知道花彼岸一定有后话。
“他的话再骚也就说说。”花彼岸挑挑眉,跨到季听白的床上,侧躺在季听白身旁,“不像你,还想我看。”
季听白:“……”季听白原本就发红的脸似乎变得更红了。
不理花彼岸,季听白掀开被子,决定身残志坚自己上洗手间。
也不知道方艺雯下了什么药,季听白双腿都发软,全身没有一个好受的地方。
只是感觉再糟糕,也比雷劫好受多了。
无论□□上还是精神上,雷劫那种以命赌命的方式更残酷一些。
花彼岸也只是气气这个这么轻易就被其他女人带走的Alpha而已,哪忍心季听白要摔不摔地自己过去。
扶着季听白到洗手间,反而轮到季听白不好意思了。
季听白站了一会,没等到花彼岸离开,只能小声道:“你,出去。”花彼岸这人是敌强他怂,敌怂他皮。
瞧见季听白难为情的模样,花彼岸那是笑靥如花,眉目含情,娇声道:“哟。
我亲爱的老公,这时候怎么就害羞了呢?”季听白一字一顿,“出去。”
花彼岸以为季听白不喜欢开着玩笑,乖乖出去,“好好好,你别生气。我这就出去。”等门关上,季听白才松了一口气。
可现在这样,让他怎么弄?季听白低头看一眼不听话的兄弟,内心无比烦乱。
谁能想到,老公两个字有这么大魔力。
刷了半个小时题目,花彼岸才等到季听白从洗手间出来。
“你怎么这么久,该不会在里面做了点大人才能做到的事情?”花彼岸扶着季听白,不忘嘴贱,“生日快乐呀。”
季听白真不知道该回那一句,本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想起了花彼岸从开学到现在,似乎没下半身的烦恼。
季听白暗骂一句,还是修真方便。
憋了一肚子气的季听白再次躺回床上。
他现在还是很难受,身体又热又冷,全身发麻,还容易引起某些连锁反应。
但可能是他两世都没有破戒,不知道那些欲念会是什么模样,除了身体难受外,便没有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季听白不想理会花彼岸,却见花彼岸蹲在他床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季听白不觉得花彼岸这模样会有什么好事等着他。
花彼岸眨眨眼,小心翼翼地问:“你,肚子饿不饿?”季听白是真的不饿,这种时候他有饿的心情吗?可季听白很好奇,花彼岸为什么会说这句话,“有什么吃的?”花彼岸有些急切,直接就把季听白的话当成想吃东西,迫不及待回答道:“吃面。
要不要?”“……”季听白想到那白乎乎的面条,就实在没胃口,可看到花彼岸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期待,又实在无法拒绝。
他只能身残志坚地挤出一个字,“好。”等一会儿吃两口就说饱吧。
他是真的不想吃东西。
等花彼岸从保温柜里端出一碗熟悉的面条,季听白眼眶有些发热。
这手艺,一看就知道是花彼岸做的。
“祝师傅生辰大吉,吃了这碗长寿面,一定能考上好大学。”花彼岸双手把筷子递给季听白,脸上都是期盼。
“你又把面做得这么细。”季听白说着就露出笑容。真是熟悉又怀念。花彼岸仍旧是那个答案,“这样做才能很长很长啊。”
季听白与花彼岸异口同声,不疾不徐说:“长寿面重在长字,可没要求粗细。同样的份量,肯定是把面做得越长越好。”
两人一起说完,花彼岸笑得腼腆又开心,“师傅果然都还记着呢。”
季听白其实仍旧没什么胃口,可看到这碗面,他哪怕是吃撑也要把面条撑下去。
先喝了一口汤。
熟悉的味道充斥味蕾,季听白眼眶又热了。
花彼岸显然吸取以前的教训,在面条的两端都捏了一个像花骨朵似的小球。
方便季听白找位置嗦面。
等面条进嘴里,那跟粉丝差不多细的面条真没什么口感。
可这是他两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食物。
来到这世界这么多年,家里也给他办过生日宴。
只是季听白不喜欢那种名利场。
后来在他生日宴上居心不.良的人多了,季听白干脆不办,给自己一个自由。
给自己做生日蛋糕试过,做长寿面也有过,甚至来一场大餐的。
但那些都不是季听白想要的感觉。
时隔多年,季听白终于明白,他要的不是那一碗面,而是那个给他做又细又没味道的面条,喜滋滋看他狼狈嗦完这碗长寿面的人。
季听白进食真的很不喜欢发出声音,一碗面足足吃了半小时,才把面塞进肚子。
吃完了面,把汤都喝进胃里,季听白才放下已经干净的碗,叹了一口绵长的气。
真的撑了。
看到花彼岸,季听白很满足。
前所未有地感到了充实。
“真想吻你。”季听白不由得发出感叹。
“那就亲啊。”花彼岸仰着头,任由季听白随便亲。
“我不敢。”季听白又叹了一口气。
但这次,仿佛是把内心所有压力都叹出去,完全放松下来,在花彼岸面前解除心防。
“为什么?”花彼岸疑惑地问。
他最不理解这种想要却不敢要的情绪,但名门正派似乎都爱这种来来回回纠缠不清的桥段。
“我怕我会忍不住,尝到甜头就把你全部吃完。”季听白闭了闭眼,才重新看向花彼岸。
眼里尽是欲求。
与其尝一点甜味后不能再吃,不如干脆什么味道都不知道,等可以开吃时再大口大口地品尝。
“你才是甜头。”花彼岸嘴角弯弯,身体却不自觉更靠近季听白一些。
如果他是甜头,那一定是不怕被吃掉的甜头。
季听白抓住花彼岸的手,没有说话。
以往季听白的手都是冰凉的,此刻却是带着滚烫的温度。
与那冰冷表情完全不相似的滚烫。
“今晚,一起睡。”季听白想了很久,才将身体里的热火压成这五个字。
“你这么热,不怕把甜头融掉?”花彼岸开玩笑地问。
“那我舔干净。”季听白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回答。
花彼岸:“……”总觉得这话怪怪的。
等两人躺到床上,暧.昧都消失了。
只剩下两头睡得死沉死沉的猪崽。
吃了那么多面,血液供应到胃部,时间又快到凌晨,加上那让人浑身发软的药,季听白是真的很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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