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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近了。
霍廷轩眼皮不停地跳,这两个人挨得太近了,即便知道段泽是在给苏安材找不痛快,他还是在这些角度奇妙的细节上感到了不爽。
“借的,我怎么可能开的起对不对?”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惊讶……”
霍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站在两个座位以外的位置上,他听不见段泽的话,只能看到段泽搂住苏安材脖颈的动作,而自家哥哥紧皱眉头站在一旁,他心尖一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呵呵。”段泽眼角瞥见程白鹰将另一位主角——苏安材的舅舅引过来,他有些兴致缺缺地站直身体,觉着无趣透顶。实在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以为苏安材还是之前那个张扬跋扈脑子里少根弦的傻缺,想当众让他下不来台,结果人第一句话就是道歉,太没意思了。
“舅舅。”苏安材跟看到救星那样嚎起来,苏舅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遭受侄子如此热情的迎接,他站定后看到霍宇,突然想起什么,端起老师的架子开口问道:“诶,霍宇同学,你的哥哥霍廷轩在这里吗?”
一直处在状况外的霍宇忽然被点名,他奇怪地嗯一声,接着下意识看往霍廷轩的方向,苏舅注意到视线尽头的男生,他顶顶眼镜,将沉默无争却莫名被拎出来的霍廷轩从头到尾扫视一遍,口吻就像在训斥犯了错的学生:“原来你就是那个霍廷轩,安材的室友?”
“……”霍廷轩一听这口气就知道男人来意不善,他忍不住先行看了眼慢慢眯起双眸、唇角噙着温柔笑意的段泽,然后才直视苏舅,平静无澜地接话道:“是我。”
“听说你月前无端揍了我家苏安材一顿?”苏舅抄起手,他戴着细框眼睛,穿着周整的厚西服衬衫,明明是衣冠楚楚的精英模样,却阴阳怪气地说:“就你这样会打架斗殴的学生怎么进的了A大,简直是败坏A大的校园风气。”
谁说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不有人上赶着撞段泽枪口来了吗?
“当然是经过校方允许,用成绩考进去的。”苏安材踩坏素描的事情一直是霍廷轩的逆鳞,即便是段泽本人提起都得哄着来,苏舅又算是哪根葱,敢拿这回事开刀?
如此当着众人面明明白白地反呛苏舅,霍廷轩脸上仍旧是不动声色,内心却舒爽到近乎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这并不是他的一贯作风,由霍宇和苏安材十分惊讶的表情上便可看出,事实上,即便时间倒回半个小时之前,面对苏舅的挑衅,霍廷轩依然会保持他往常的习惯——低眉顺目的忍耐,为了顾全大局不去顶撞长辈,最多委屈地反驳一句:是苏安材先毁坏了他的画纸。
可能饭局结束后父亲会来问一句到底是什么情况?但除了口头安慰,他不会有任何的实质行动,因为没必要,也不值得,反正他的长子自小乖巧听话、宽容善良,受了委屈也不会放在心上,更会懂事地体谅父母的难处。
但是现在,段泽在这里。
段泽就站在他的身后,这是霍廷轩一生最大的底气。
程白鹰为什么明目张胆地掏出两把手/枪?段泽为什么堂而皇之地给霍宇签整整十万元的支票?段漾为什么一进门就往高位主桌的方向走?
这三人无一不在用行动告诉他,你尽可以凭着本心去做事,武力、权力、财力方方面面他们都能凌驾于其余人之上。
霍廷轩第无数次扪心自问,他是何德何能在那个十月的夜晚,于便利店清冷的灯光下遇上段泽,再同他标记,自那时起让身体中流淌着对方的血液。
段泽专程赶着飞机过来为他撑腰,霍廷轩又怎么能没出息地畏缩在盔甲里,做一朵柔弱可欺的盛世白莲,任人宰割,然后等着自己喜欢的人撕破脸皮为他冲锋陷阵?
“你还挺厉害的?”苏舅不清楚霍廷轩的反常,他只知道自己这些年当班主任的时候,没少收拾过霍廷轩这样会反抗老师的刺头,“成绩好顶什么用,光会死读书的学生我这些年见过不少,出了校门就是找不到工作的废物。”
这种葡萄酸型的讽刺段泽平日里根本看不上眼,一般都是笑笑就当作没听到,但他今天发现霍家在五星酒店办宴立刻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唯一目的就是闹事,霍廷轩更是配合,眼睛一斜,鄙视的目光信手拈来,下巴朝天的模样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那也比你家连读书这么简单的事都不会的侄子强。”
“你还真信读书改变命运这种鬼话啊?”苏舅毫不介意地在自己的一众学生面前说出了这样的鬼话,段泽用眼角瞥过座位上霍宇的同学,从穿用来看基本也都是有钱家的孩子,他们没有对苏舅的话有任何吃惊或不满的表示,目测霍宇的班级,乃至他的整个学校都崇尚着这样的价值观。
“小朋友,拿奖学金又如何,几千块钱而已,你读一辈子书,可能都买不起安材随手置办的一辆车,我劝你早点认清现实,多打几份工攒点钱,别穷得最后堂堂A大学生只能去偷。”苏舅讽刺地笑起来,很明显苏安材经常在他面前提起自己的这位穷比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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