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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帅满心愁闷地从家里出来,他还在疑惑苏念念不会真的因为一百万才离开他吧。可想想又觉得不对,他不比一百万更有诱惑力吗?她一向心思敏感,大概是他妈妈的话作用更大。她那样一个脸皮薄的女孩,被她妈妈几句羞辱,肯定会特别难过。
他现在不知道念念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去哪儿找她。苏云一直出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苏念念真是下了决心要和他分手,悄无声息地就走了。她怎么这么舍得他,都不会心软的吗?
郎帅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最后一脚油门,开到了江修远家。文予安作为一个医生,不嗜烟酒。方济北自从去了深圳去调查刘旺,人都见不到。他现在唯一能找喝点小酒,排解苦闷的人,就只有江修远了。虽然他也挺忙的,但总要回家睡觉的。这大半夜的去找他,最合适不过了。
他在江修远家敲了好几分钟的门,江修远才穿着睡袍,姗姗来迟地给他开门。
开门看见他就开始骂“你丫是不是有病?失恋了就躲起来独自疗伤,深更半夜地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心灵导师,慰藉不了你。”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金屋藏娇,顺便和你喝喝小酒,聊聊人生。别那么小气嘛。”郎帅不等江修远让,就自顾挤着进了门。
“幸亏我没有,要是我有,你这么打搅我,我得踹死你。”江修远忿忿地关上门。
郎帅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大爷一样地发号施令“把你珍藏的好酒拿出来吧,我现在心里难受得很。我媳妇儿不见了,我连去哪儿找都不知道。我这么优秀,还是头一次被人甩,我真的是有苦无处诉啊。你快用点心招呼我,好生抚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江修远去酒柜里拿了一瓶酒,两个杯子过来,伸脚踢了一下他的腿,侧身走过去坐着。他一边倒酒,一边笑着说“你真那么喜欢苏念念?以前你也分手过,不见你这么伤心啊?”
郎帅接过他递过来的酒,喝了一大口,说道“以前的和这能一样吗?苏念念是我想娶的人,突然要和我分手,我当然不能接受了。”
“那这些天,你弄明白她为什么和你分手了吗?”江修远倚在沙发上,优哉游哉地品着红酒。
郎帅叹了一口气,说道“今天刚弄清楚,我妈瞒着我给了她一百万,让她离开我。”
“哟呵,阿姨不错啊,还懂这一套呢?苏念念就是因为这个和你分开,那她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呀,为了区区一百万就离开你。要我说这姑娘的脑子也不太好,你比一百万可值钱太多了,这不是捡了芝麻,不要西瓜嘛。”
郎帅斜睨了他一眼,无奈地说“苏念念没有你想的那么傻,她要是真的为了钱,才不会这么轻易离开我。我妈大概说了不少不好听的话,她本来就因为不能说话,自卑敏感。我妈应该专往她心窝上戳,她才会死活都要和我分手。”
“那现在人也走了,你打算怎么办?还能真跟你家里闹啊?他们说到底也是为你好,你生气也没有用。”
郎帅咕咚咕咚将半杯子酒喝完,摇着头说“闹是得闹的,我必须让他们知道我对念念的态度。我也是一定要把念念找回来的,我好不容易找个可心的媳妇,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江修远给他蓄满杯,不以为意地说“一个女人而已,哪里不能找个比苏念念更好的,我不知道你竟然这么执着。以前净觉得你是个花心大萝卜了,专一起来还挺让人感动的。”
“一个女人还而已?等你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就恨不得天天跟她在一起,她高兴,你比她还开心。她要是难过了,你能心疼死。她离开了,你就抓心挠肺地想,想得心肝肺都是疼的,这种滋味你一个单身老男人能明白吗?”郎帅瞥了他一眼,真是一个只懂赚钱,不懂什么叫风花雪月的人。
江修远哼了一声,女人是麻烦的生物,能不惹就不惹,有什么能比挣钱重要?谈生意不好玩吗?盖大楼没有趣吗?开商场没意思吗?他可没那个闲工夫去爱上一个人,费心费力还不见得能讨好。这世界上能让他快乐的只有钱,绝对不会是女人。他以前也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不过那些女人的事也实在是多。他每天有那么多的工作要忙,哪有时间陪着她们。不陪吧,就各种找茬,弄得他心烦意乱的。后来他干脆一心扑到事业上,对女人敬而远之。
郎帅又喝了个烂醉,他瘫在江修远家的沙发上,撕心裂肺地嚎。江修远看得直皱眉头,这都是什么毛病啊?他拿件毛毯给郎帅盖好,自己懒得搭理他,便回卧室睡觉了。
郎帅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只剩下一个小裤衩,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一点人样都没有。他吞了下口水,回想自己喝醉前,明明是穿着衣服的,怎么现在一副遭人侮辱的样子?莫非是江修远这家伙?他可是一直有断袖的传闻的,虽然郎帅不太相信,可每次问他他都是避而不答,要么诡异地笑笑,似是而非的,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显然这样的传闻不是空穴来风,要不然也不会传的沸沸扬扬的。不过似乎也没见过他身边有什么不一样的男性,也许是他隐瞒的好?毕竟像他这样的身份,又什么隐晦的爱好,也不能拿到台面上来。
他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捞起一旁的裤子正要往上套,江修远从浴室里出来,身上穿着一件浴袍,带子也不好好系,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江修远这样明目张胆的,是要勾引他吗?他可是纯直男,不能接受这个,就是亲哥们也不行。
江修远对他邪魅一笑,郎帅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郎帅分明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你醒了?昨天睡得怎么样啊?”江修远温和地问道。
郎帅紧紧盯着他,总觉得他的眼神不怀好意。郎帅穿好裤子,一边系皮带一边问“你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了?你为什么脱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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