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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醇这么喜欢宠物的一个人, 怎么会没有养过宠物呢?年幼时跟风养过乌龟, 金鱼,小鸡仔和小黄鸭,等到大一点,养过猫咪和狗子, 来顺,便是景醇和景家父母养的唯一的狗子。
来顺是以前大院里的邻居送给景妈的,一只模样上还保留北京犬品相的杂交犬, 来顺刚到景家的时候, 它刚断奶不久,而景醇也才十五岁。
那时候的景醇还是个中学生,人们饲养宠物的意识普遍不高,那会儿不像现在,宠物美容店是稀罕且消费偏高的玩意儿, 宠物食品和用品也很不健全,别人家怎么养狗, 景家也依葫芦画瓢。
旧衣服拾掇拾掇, 铺在一起就是来顺的狗窝, 景妈做饭前剃出些许肉类, 用小锅就着米饭煮熟便是来顺的口粮, 间隔一周或者两周, 来顺脏了有味道了, 就用硫磺皂洗个澡,擦擦水放到阳台上晒干晒透……说来也奇怪, 以前的宠物狗养得粗糙,但是来顺长到三岁,竟然健健康康,没病没灾。
然而来顺还是没能陪伴景醇走完一生,来顺刚满三岁不久,景妈一时大意忘了关门,使得来顺溜门而出,再也……没有回来。
景醇还记得,来顺刚走失的那段日子她过得有多么浑浑噩噩。
景家三口当然也发了疯似地找过来顺,大院里扯着嗓子地喊,也在外头的街道上搜寻过,甚至景醇听到别人家里传来类似来顺的狗叫声,她也会不顾礼貌地敲开房门确认一番。
最让景醇难受的是每次打开家门的时候,她还是会习惯性地唤一句“来顺”,可是那团白绒绒的小家伙再也不会摇着尾巴朝她飞奔而来……
后来,景醇和父母再也没有养过宠物,他们忘不了来顺带给他们的快乐,更忘不了失去来顺的那份锥心刺骨的痛处。
时至今日,每当景醇想起来顺,即便上一刻还笑颜如花,下一刻就被那席卷而来的落寞搞得嘴角向下。
景醇收敛起低落的情绪,事情已经发生,沉溺在过往的悲痛里自然无济于事,此时此刻,尽全力找回舒克,不让悲剧重演才是当务之急。
景醇沉沉地吐了一口气,定下心性之后就解锁了手机,用简练的语言编辑着寻狗启示,之后又把写好的内容一一发送到朋友圈,小区业主群以及十个约定宠物生活馆的客户群。
好在如今互联网产业发达,比起来顺走失的那个年代,寻回舒克的可能性更大了一些。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消多时,景醇就收到业主群和客户群的回应,有安慰的,也有责备景醇疏忽大意的,另外,朋友圈里也有很多人转发了寻狗启示。
瞧着这些由文字堆砌出的善意和帮助,景醇稍稍放下心来,继而又马不停蹄地跑到物业处。
景醇站在物业处的接待台前,连打招呼都省了直截了当道:“我要调取一个小时内小区里的所有监控录像!”
坐在接待台里的中年男人一愣,继而询问道:“女士,请问您是这个小区的住户吗?”
“是。”景醇补充道:“我住14栋1201室,户主叫景醇,就是我本人,你可以查一下物业资料。”
中年男人用电脑核实完信息,道:“您为了什么事需要调取监控录像呢?”
景醇实话实说:“我家的狗丢了。”
也许这样的事不止一次发生,中年男人神色如常地点了点头,解释道:“女士,我们可以带你去看监控录像,但是咱们小区里的监控设备覆盖不是很全面,有很多区域都是监控死角,可能对您寻回爱犬不会有太大的帮助。”
“我知道了,麻烦你现在就带我去看吧。”
……
另一边,宴辰泽提着满满一袋印好的寻狗启示,赶回家拿手机,宴辰泽刚在茶几上找到手机便看了看有无来电或者信息。
然而并没有。
宴辰泽不死心地给齐骥拨去电话,一接通就连忙道:“找到舒克了吗?”
尽管答案残酷,齐骥还是说了出来,【没有。】
“啊……”宴辰泽把尾音拖得百转千回,“小高和小马那边有消息吗?”
【……也没有。】
“哦……那我这就去张贴启示。”
匆匆挂了电话,宴辰泽加了件外套就要出门。
“汪!汪汪汪……”
宴辰泽回过头来,就看到阳台上的秋田犬贝塔,正隔着玻璃门朝着他吠叫不止。
“贝塔,爸爸要去找舒克,你乖乖在家啊!”
“汪汪汪!”
宴辰泽顾不上那么多,转身就走,然而当房门被他关得只有一条缝时,他又灵光一闪,倏地拉开了门,“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宴辰泽快步走进阳台,先是用牵引绳栓好贝塔,而后又从放置着舒克和贝塔的用品的矮柜里找出一件前些日子舒克穿过的蓝色背心,宴辰泽蹲了下来,把蓝色背心放到贝塔鼻子底下,宴辰泽一边摸着贝塔的大脑袋,一边道:“贝塔,你是一只聪明的狗子,还记得上一次你救过爸爸的命吗?这一次能不能找回弟弟,就看你的了!”
话音刚落,只见贝塔两只耳朵兀地一动,继而便使劲儿地嗅了嗅蓝色背心,随后又像是表示它听懂了一般,朝着宴辰泽响亮地“汪”了一嗓子。
“好孩子!”宴辰泽又一次摸了摸贝塔的大脑袋,右手一抬,使得牵引绳像马鞭一样轻轻地抽在贝塔的身上,“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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