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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节年下这些时日, 朝中休沐到十五,连皇帝都封了印。赵楚铮也闲在家里, 整日里不过想着怎么将孟玉拆接出来玩。
其余的时间窝在府里再不动弹一下, 今儿初七,早上进了书房便没出来。小德子挥退了下人, 想着如何进去请爷吃饭。
他是知道的,他们这位六皇子脾气不好, 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 最不喜有人打搅。之前皇后娘娘从宫廷内司挑了一批宫女送来。
六皇子不喜府里人多,那些如花似玉的宫女在他面前跟木头差不离, 本也相安无事。一次六皇子在书房待着, 颜色最是鲜亮的一个侍女送茶进去。
当即惹的那位活阎王连人带茶给扔了出来, 又叫人将宫女全部扭送回皇宫, 皇后最后还特特问了这事。那侍女哭哭啼啼的道:就是撞见六皇子拿着几颗梅花型的金稞子,她本想看一下以示亲近,不知怎么就惹恼了他。
一批人伺候不好, 皇后便换了一批人,准备送去,结果六皇子直言宫女毛手毛脚,伺候不好, 只要太监。
嚯, 好大的话,宫里当差的皆是各地采选而来,便是皇子后院伺.候的也大有人在, 怎么就伺候不好他个半路皇子。
皇后好脾气,六皇子不要宫女,便不给送,是以六皇子府遍府见不到女子的影儿。不论六皇子的脾气如何古怪,管家明白,他独自一人的时候,不喜人打搅。
只能站在门外发愁,恰巧计武从外头进来,忙迎上去,“计侍卫,您看这,都过饭点了,殿下还没出来。”
计武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进了屋子。屋外严寒,屋里温暖如春,三角炉子上袅袅的白烟升起,散进空中,墙角放着一架火炉,沸水咕噜咕噜的。
赵楚铮穿着家常的袍子,歪在椅子上,手上拿着一本书,一脚担在书桌上,半阖着眼睛,漫不经心的看着。
计武将怀里的请柬拿出来放在桌上,足有好几份,拱手道:“都是一些勋贵之家送的红白事帖子,还有一份安国公府的,过些时候二姑娘出嫁,邀请殿下赴宴。”
“不去。”赵楚铮精致的脸被书挡着,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
计武头也没抬,又道:“楚老夫人大寿,也给殿下送了帖子。”
屋里一时静默,金炉上的香烟仿佛都沉静下来。楚老夫人在血缘上是他亲外祖母,却连去贺寿的机会都没有。
赵楚铮一直明白,成王终究是横在他和永嘉帝心头的一根刺,他没把永嘉帝当父亲,对方又何曾将他当儿子。千方百计的往府里送人,不就是为了监视他,探究他与楚府究竟有没有来往。
羽翼未丰,他想看见什么,他就演什么,他们这辈子怕都是这副父不父、子不子的状态了。他嘴角噙着一抹淡漠的笑,“不去。”
计武抬头看了他一眼,楚老夫人暗地还是很关心殿下的,建议道:“属下准备一份厚礼,悄悄送去,不叫人知晓。”
赵楚铮手上的书举高了些,几乎挡住整张脸,声音含着不耐烦,“随你。”
计武微微笑了笑,他家殿下还是很有人情味的,就是太别扭了。于是打算出去,被赵楚铮喊住,“你就来跟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计武微微汗颜,这些不是小事啊,想了想,恍然大悟,“今儿安国公府几位姑娘出门了。”
他嗯了一声,似乎还在等后文,面容却似有些不在意。计武暗自好笑,一本正经道:“孟姑娘也随着一道去的,这会儿恐已经到了武安街。”
赵楚铮将手里的书一扔,人都出门了还看什么书?抖擞精神道:“备车,我要出门。”
此时在武安街的石头斋门前停了几辆马车,外表质朴,里头华贵异常。等到护院开了道,沈清柔率先下车,昂扬着气势进门。
孟玉拆走在沈清芸后面,幕篱遮住了半张脸,露出尖尖的白皙的下巴,一口樱桃红唇,半妆倾城。沈清兰扶着芙蕖的手,朝周围看了一眼。
微微一笑,眼睛里却闪过一丝幽深的冷光,低声道:“都打听清楚了?”
芙蕖一手提着沈清兰的长裙,恭敬道:“打听好了,那位贵人在枣花后巷安置了一门小倌儿,今儿该从这里过的。”
这话说的隐晦,不过主仆两人却都是懂的。沈清兰深吸一口气,仿佛如此便能胜券在握。
本是沈清柔婚期将近,姐妹们想着添妆,便约着出来逛逛。沈家几位姑娘甫一进入石头斋的大堂,整个屋子都亮堂了不少。
跑堂的不敢怠慢,直接请了管事的来招待,将众人迎上楼,开了雅间。流水般的器皿饰物由穿着一致的丫头们端进来,只叫人看的眼花缭乱。
沈清柔最是欣喜,二房不差钱,出门前二夫人嘱咐跟来的妈妈不可亏着姑娘们。虽也没人不识相的讹诈,沈清柔却是实实在在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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