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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玉笙寒手中的瓷瓶,倒出里面一粒黑色药丸,祁逸飞面不改色将其服下。玉笙寒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来,静静候在开始闭目调息的祁逸飞身旁,有些出神地望向靠近地牢顶部的一个小小的通气窗口。
今日是八月初一,初一新月不可见,只有星辉点点,可惜百星不如一月,外面,一定暗得很。
片刻后,祁逸飞睁开眼,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眼神复杂地看着玉笙寒。
确实是真y......Q.....Z........W..........5..........C........... O........M的解药没错。他体内的剧痛已经消解,只剩身体还残余着对之前痛楚的记忆**Y_Q_Z_W_5_C_O_M**,原本冰冷麻木的身体开始回暖,熟悉而充满力量的暖流贯通于四肢百骸。
祁逸飞刚想说什么,便见玉笙寒取出一柄匕首。他目光一凝,然而下一刻玉笙寒已经将这柄匕首递给了他,言简意赅:“镣铐,我没有钥匙。”
祁逸飞没有再多说什么,沉默地拿过匕首,抓好铁链避免碰撞间发出太大的声音,三两下便撬开了镣铐。
身上再无桎梏,但心里却仿佛压上了什么东西,闷闷的喘不过气来。祁逸飞手中握着匕首,一时间陷入了茫然。
玉笙寒淡淡地看向他,上下扫视一番,微微点头,道:“走吧,我做人质。”
这时祁逸飞终于无法淡定了。他神情微显激动,压低着声音低吼:“为什么要救我,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事到如今,他已经确定玉笙寒没有参与此次正道诸派对夜心谷的算计,更有甚者,他曾经的种种猜忌防备,恐怕都是毫无意义。
然而不可挽回的伤害已经造成。
胸口传来碎裂般的疼痛,祁逸飞死死按压着不让情绪肆意蔓延,他不敢去过多回顾往事,怕自己会在这个不恰当的时机溃决。
“就是在想着救你出去啊,因为想,所以便做了。”玉笙寒声音平静,“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祁逸飞心头有种让他觉得很难受的感情在滋生,他几乎不敢对上玉笙寒那双似乎早已看透一切的清澈眼眸。
在刚才玉笙寒靠近他身边的时候,祁逸飞确实是打算将他挟持做人质的。这次的围攻虽是名门正派的联合势力,但显而易见是以阮曦涵为领袖,而在殿上,阮曦涵对玉笙寒的珍视只要是长了眼睛的都看到了,控制了玉笙寒,就等于是拿捏住了阮曦涵,他要顺利脱身的机会就会大许多。
可是,在玉笙寒主动为他铺好道路之后,祁逸飞在踯躅中退缩了。
祁逸飞知道这个时候一丝一毫的不忍都很有可能将他最后一线希望抹杀,陷入真正的万劫不复之地。纵然他现在毒性已解,但身体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想要从名门正派的高手包围中离开,难度未免太大。但是,面对着好似早已将一切丑恶了然于心的玉笙寒,他感觉自己无地自容。
这个人,为什么依然这么干净从容?即使曾被踩入污泥,仍然不染泥淖,不折初心。干净得让他不忍心再将一丝一毫不好的想法行动施加于他,从容得让他觉得自己纵然曾经坐拥风光无限,也依旧是个糊涂浑噩的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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