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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靖打定主意灭口,出手必然绝不留情,但他将全局看成一盘棋,弈棋者决不允许有棋子超出掌控,鸣金楼这局棋他是被动入局,虽然开盘便被屠了小龙,逼得他提前从幕后走到台前,但他硬着头皮搬出懿坤宫皇后娘娘以势压人,宫外更是火速斩断线索,局势勉强被扳回到均衡状态,此时看到小师妹违抗指令潜入小莲庄内暗杀四娘,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被重伤,有惊无喜,怎能不让他窝火。
“萧弈,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麽?”按照平时他的性子,直接就要拿刀砍人了。
白鬓青年萧弈不置可否,身形如出鞘之剑直挺挺的立在那里,与之对视。
就在两位还在愤怒争吵之际,忽然身边一阵风闪过,一位灰衣老人现身单掌抵住玉儿后背,另一只并指如剑封住她的左肩合谷、肩井、中府等大穴,同时口中念道:“营魄抱一,涤除玄鉴。”
老人担心徒弟重伤昏迷,心中恨意茫茫,日后心境受损,会是修行路上的大障碍。
“少爷若是责怪,老夫也该承担责任。”
“师傅言重了,弟子不敢,此时去小莲庄暗杀,无异于正面开战,太康局势波云诡谲,鸣金楼处于风口浪尖过于危险。”两位对峙的徒弟赶紧作揖行礼,萧靖更是连连赔罪。
“木已成舟,你打骂她们也是于事无补。”灰衣老者说完此话便闭目安心为弟子疗伤。
静室无声,江风自鸣,两个人恭恭敬敬的等了一盏茶的功夫。
“萧弈好好看护玉儿,萧靖跟我来。”灰衣老人古井无波淡淡说道,轻轻放下昏睡的弟子。
萧弈听从灰衣老人的吩咐,直接盘膝而坐横剑于上,心神高度警惕。
“徒弟也是被气昏头了口不择言,还请师傅您老人家见谅。”萧靖对这位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老人家感情复杂,幼年时被其高绝剑法吸引,投入门下,世人只知他萧靖是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却不知他曾是最受器重的剑庐传人。
虽然吃的下苦头但心思飘忽不定,聪明绝顶反被聪明误,终难领悟剑道神髓,惹得老人扼腕叹息,随后的十年间连收三徒,尤其以三弟子最是得其真传,老人一身剑法出自箭道,唤作“破空剑”,剑意取自飞箭破空之意,出剑如离弦之箭刚烈决绝,出手不留半点余地。
“甲子之约尚有一年,靖儿着急了。”灰衣老者坐下开口道。
“是弟子错了,还请师父帮我。”萧靖此时直接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为师出手帮你,你就舍得吗?”灰衣老者就这样看着徒弟痛哭流涕的跪俯在地板上,他是看着这位大徒弟一点一点的长大,也是倾尽心力教导他成才,更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游戏风尘四处留情,他既是忧心剑庐传承,又是怒其不争用情不专,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老人这些年索性搬来鸣金楼修心养性,眼不见为净,结果麻烦事还是追着来。
“弟子知您不喜欢四娘,可四娘与我有情有义,您不该任由她被人带走。”萧靖的意思还是四娘的问题该由他亲自处理。
“她对你有情有义,那你可曾想过玉儿对你的感情?听到萧靖这样说话,灰衣老人语气明显加重,尤其是想到宝贝徒弟为了帮他擦屁股却重伤而归,他岂能不生气。
“师父息怒,如今当务之急是给小师妹疗伤,呆在船上并非长久之计,弟子打算带她回府里,请御医为她治疗。”萧靖赶紧转移话题,提出要带她出船。
“嗯,鸣金楼如今是非之地,带她离开是好的。”萧靖的话只有这一句说进了老人的心里。
就在两人在叠室内商量之时,外面嗖嗖破空声响起,火箭划破夜空,霎时间便是一阵急促的箭雨爆射而至,桅杆上,船帆上,甲板上,阁楼上到处都是点燃的火苗,箭头上应该都沾满了油脂,迎风易燃,火焰越烧越旺。
老人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身法如电来到船头,舞动手中的衣衫抵挡着火箭,徐文长等人随后便跟着出来,众人拔剑劈砍火箭,
“火箭来右前方一里地外的岸边树林内,五百石强弓。”灰衣老者将衣衫布满罡气,四肢百骸舒展,整个人如一件大褂灰袍一样肆意舞动拦截箭矢,同时传音给身后的人,他以箭道磨砺剑法,通过箭矢力道和风向轻易判断出偷袭方向和弓弩量级。
“文长接替,守住船头。”三番两次有人偷袭鸣金楼,便是他也有些恼怒,被动防御只会让他们疲于奔命,局部地方火势已经烧起来了,情势危急,他准备擒贼先擒王,解决掉岸边树林内的弓箭手才是关键。
只见老者一个滑步后撤出去三丈远,用力跺脚踏破一块木板,满船人都感觉到鸣金楼有微微倾斜的感觉,木板弹起后被他屈指弹飞,向着远处右前水面落去,整个人展开两手臂如一只鹄鸟迎着满天火箭飞翔出去,其间双手十指弹飞迎面而来的箭矢,瞬间便追上了落水的木板,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他便脚踏木板冲浪一般远去。
“站住,否则格杀勿论!”有人高声大喝,意图阻止灰衣老者。
封锁在外围水域内的水师战船也是反应迅速,点亮火把寻找弓箭手,有人胆敢当着水师和游骑军的面袭击鸣金楼,且是火箭越过他们头顶射向鸣金楼的,这是裸的打脸。
前去通传的传令兵尚未返回,他们便发现了鸣金楼上有高手踏浪而来,意图穿越封锁线,游骑军统帅已经下了绝杀令,自然是不会允许他这样随意穿越,只见船上士卒引弓如满月,弩箭如瓢泼暴雨而下阻击,老者也是艺高人胆大,一拍水面整个人侧身滑了出去,堪堪躲过箭雨爆射,再次脚踩木板腾空而起,如壁虎一般整个人吸附于船身上,水师的箭弩阻断了他前进路线,逼得老者停顿换气,只好施展出壁虎游墙功寻觅机会突围,这一停顿鸣金楼已经再次遭受了火箭袭击,火势越烧越旺,远远望去桅杆上的火舌窜得很高。
“快,去船头位置,他在下面。”校尉指挥喊道。
“什么情况?”启禀温指挥,鸣金楼被远人袭击,校尉指着处在封锁区域中心位置正着火的鸣金楼。
“有人意图越过封锁线去岸边树林追击弓箭手。”
“如此远的距离,越过我们战船袭击鸣金楼,这不是一般的弓箭手,非五百石的强弓办不到的。”温木一言便看清局势,做出初步判断。
“岸上游骑军会去解决那批弓箭手,水上是咱们水师的面,丢了就再难捡回来了。”温木一挥手,再次上来一批水兵死死围住船头。
“在这里!”一个船尾水兵刚喊出声便被击倒,只看到一件灰色袍子如鬼魅一般四处穿行,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看得出来此人不愿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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