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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脱天戈与云岚公主联袂登场的光芒便如夜空中最闪亮的星,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尤其是墨脱天戈身着墨脱族的红妆劲服随着骏马奔驰飘忽不定,大轮寺炼体术雕琢下的完美曲线起伏跳动撩拨了众多男人的心弦。
    这一日惠风和畅,春日辉耀汗湿夹背,更烘的春心萌动。
    “崔大哥你看,这墨脱天戈像不像是天边的一朵红云,绮丽美好忽远忽近捉摸不定。”这是茹竞秀发自内心的感叹。
    平康穆王侧妃墨脱天戈首次亮相于神光朝官绅士族,便深入人心。
    经此球赛后一传十十传百,从雪山落入人间,她的大名传遍太康,男男女女都将这位风头盖过须眉男儿的异族女子深深的记在心里。经过天桥下说书的渲染夸张,一段‘神女下凡助康王,脱离北胡投神光’的戏词就这样流传开来了,坊间百姓将她尊称为草原女神。后世多少女子感慨做人当如墨脱天戈,即便是像流星一样短暂急促,但却惊艳了枯寂的夜空,绽放出最为璀璨的光辉。须知世事如刀,刀刀斩掉的是少女的情怀,是女子的明媚。珠翠环绕,穿锦着缎也不过是符号化的妇人,只会被萦绕缠身的宗族家事、礼教规矩、孩子炕头等等给消磨。
    长大是痛快的,成熟只因看够了世事之后的选择。但似乎这些在这位异族女子墨脱天戈身上完全看不到,并非是因为她出身异族高嫁王侯,而是她浑身上下散发的那种自由纯真的气质,这种气质感染着每一个人,逐渐的她便成了太康城姑娘们的一种向往,更夸张的说是一种精神象征。
    世间男儿当自强,哪家女子不神往?莫说是只有豆蔻年华的少女天真无邪,便是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也常怀有一颗少女心。女人是天生敏感柔弱的,期望被人保护关爱,这无关乎年龄家世。
    “草原上的明珠绽放属于她的光彩,惊艳了时光!”崔含章不吝赞美之词,这样的天骄之女他记得北胡也曾有一位。
    “慎言慎行,平康穆王在那边看着呢!”他还算清醒,转即便提醒茹竞秀他们几个年轻人切莫做出孟浪行径,免得惹祸而不自知。
    崔含章虽说对三位小兄弟的家门算是了解,太康内风评不错。但着实还不够了解他们三人,其实褚康霍光茹竞秀他们三只小猫也就是口花花,自然没胆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想一想她乃神光朝威名盖世的战神平康穆王的女人,便半点淫邪贼念也起不了了。
    尤其是茹竞秀他老子大学士茹鹚,老爷子平时做惯了道德文章,认死理的。故而茹府家教甚严,但凡是让他知道儿子在此孟浪乱语,保管回家又是一通大板子,还得一边打着一边骂不孝子。茹竞秀在家里避之如虎,出了门就是撒了欢儿,估计也是压抑太久的缘故。
    三人听到崔大哥提醒,互相对视吐了吐舌头心有余悸,顿时正襟危坐。说起来他们这拨篪丽街上的公子哥都是以柏言秋为首,自然与平康王那帮人不甚对付,又加上年纪青上不了台面,平时见到了也都是避着走,无形中便心理怵他,如今平康王被誉为战神,更是让他们惧怕。
    打马球是一项极其考验身体素质的运动,这帮子贵族子弟也就是靠打打马球锻炼身体了,但也有因为痴迷打马球而被受重伤者,去年便有个少爷摔落马下后背铁蹄踩踏,救回家后不出三日便吐血而亡了。究其原因便是打马球有文斗和武斗一说,三五好友文斗休闲娱乐,但若是不对付的两帮人撞见非要在马球场上分个高低的话,那定然是不见血不罢休了。人在马上斗,座下马不休,撕咬踢踹但凡是中招者那便是非死即伤。
    马似矫龙人如玉,此时场上球赛渐入白热化,两边你追我赶比分交替上升,都想拔得头筹,场外围观的人喝彩叫好不断,便是崔含章也看的眼热。那边林家二姑娘俯身在抱紧马头耳语几句后,一声清咤骏马如离弦之箭冲出,马头开路顿时便有一往无前之气势。
    墨脱天戈嘴角上扬,“来的好!”
    “驾!”马不鞭,蹄自疾。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之间便冲锋至眼前,只见林屋山挥动球杆如大枪横扫千军,夹带风雷之声。
    墨脱天戈飞眉跳动双眸焕彩,一拍马背鹞子翻身凌空躲过这一杆,漂亮的单脚金鸡独立式站在马背之上,目光聛睨全场。
    “好俊的身手!”林屋山都忍不住为对手喝彩。
    “你也不赖!”墨脱天戈非但不生气,简直是见猎心喜。
    “再来!”林屋山以球杆当大枪挽了个枪花朗声喊道。
    “本姑娘奉陪到底!”此时两个人便成为场上角逐的中心,俯身仰击复傍击,时不时还会以球杆做枪来回过招,不知是皮球追着两人跑,还是两人追着皮球击。本场马球赛原是男女组合,各队都是三男三女,只是此时林屋山与墨脱天戈太过出色,以至于其它人都成了衬托。
    云岚看到她们两人缠斗在一起,不禁微微皱眉。她是对林屋山的球技有所耳闻,据说常年在岭南百族军中与士兵演练,球风凌厉对抗持久。时间一久墨脱天戈必然会落入下风,况且场上形势比较古怪,自家队友竟然被她们二人带跑了,她便反其道而行之,驱使爱马回撤到自家门洞前,恰巧拦住偷袭而来的皮球。
    原来林屋山并非一味蛮力,她观察场上形势后不动声色的带着墨脱天戈把队伍冲散,两马并驾将半数队友隔开带远,而是在缠斗空隙忽然调虎离山把球巧妙传出,送到己方前锋马下,后者似乎等待已久,默契十足的挥杆射门。
    “好险!”若非云岚恰到好处的出现在门洞侧方,刚才就会被对方偷了一球。
    便是墨脱天戈也吓得后背出汗,以为是中计了,好在云岚小姑子识破对方奸计及时救场,
    “有什么阴谋诡计尽管使出来吧!”墨脱天戈提杆指向林屋山方面队伍,越战越勇的气势赢得满场喝彩。
    康王佑杬看到这幅情景不由得回想起当初两人初次相遇时的状况,天戈倨傲倔强的神情历历在目,活脱脱的就是场上这般样子,不由得呵呵笑起来。
    这幅表情落入萧皇后与王妃的眼中,前者继续面无表情,后者则银牙暗咬,心中嫉道:“莫得意,骚蹄子一会有你好看!”
    康王佑杬是了解天戈的球技的,毕竟是他手把手教会的,虽然进步飞速,但毕竟细腻不足,好在全场马术无出右者,故而好几次都被她以精湛的人马合一扭回局面,也幸亏了自己的妹子云岚守在门洞方位,取胜不足但要输也是困难的。
    两方队伍纠缠在一起,一时半刻怕是分不出胜负。林湛坐下马匹被踢,受到惊吓陡然间不受控制的扬蹄竖立,一下子便把林湛掀翻在马下。
    此时众多马匹挤在一起,一马受惊其他马匹连带受扰,霎时间乱作一团,其他人忙的收紧马缰。只是情势变化太快,又有一人坐下马匹横冲直撞,后蹄踹在林湛后背把他送到林屋山的马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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