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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眼睁睁看着外婆挨打,竟一声不吭,手里端着灯盏,还轻声劝队长息怒。队长觉得收拾得差不多走了,这才转身出门。儿子把外婆扶起来,也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外婆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外婆被打伤后在床上躺了十几天,她被这顿从天而降的毒打弄晕了头,她不明白队长为何会对她下这般毒手?想想自己也没招惹他。外婆哪知道这是家鬼串外邪,笑里藏刀的儿媳从中作祟,把她当年看到队长偷队里稻谷的事给抖了出来。
外婆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车子媳妇却一改从前,嘘寒问暖,端茶送水,细心侍候。外婆翻来覆去地想,最后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她心里迸发出来,她决定嫁人。
一个老太婆,去哪嫁人?这话说出来还不让人笑掉大牙。没想到外婆还真把自己给嫁了。天上的金童配玉女,地下的瘸驴配破车,老太婆虽老,但自有老头子需要。
挨打之后,头还肿胀得十分厉害,她便来到了詹文格们家,不久就找了一个老汉。老汉有儿子,有媳妇,家庭情况有点复杂。只能生存于简单之中的外婆,显然适应不了这种复杂状况,只呆了一年多一点,又弄得矛盾百出,再次黯然离开。
不久又找了个老头,没过多久又分开了,用现在流行在青年人之中的话说,外婆这算是闪婚。有人背地里骂外婆是老风流!说她是头嫁一碗水,二嫁一碗油,越嫁越风流。一大把年纪的老太婆了,风流个啥?这是被逼无奈。开弓没有回头箭,离开了儿子,走出了那扇大门,就是抛尸露骨也没脸面回去了。
接着外婆又找了个老头,这一次算是找对路了。老头一生单身,上无兄,下无弟,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最关键是老头脾气好得出奇,像个糯米果,一个面粉团,外婆说圆就圆,说扁就扁,不管怎样揉搓,听任安排,大小事情均由外婆说了算。
嫁给这个老头,对于外婆来说算是苦尽甘来。老头非常勤劳,家里什么都有,黄豆、稻谷、玉米、红薯,还养着一群羽毛鲜亮的母鸡和鸭子,猪栏里有两头肥猪。两个老人快快乐乐地过着幸福日子。平时吃不完的粮食就拉点上街卖,卖回来的钱一分不留,全都交给外婆。这是一种多么美好的生活,它让两个迟暮老人嗅到幸福的味道。
那几年外婆确实是过上了开心的日子,换了地方,批斗的频率也大大减少,在人前有点扬眉吐气的味道了。
外婆日子尽管好过了很多,但一些不好的习惯还是改变不了。比如有一次她来詹文格们家,母亲特地杀了只鸡,鸡是下午杀的,杀好切成小块放进锅里用微火焖,然后一家人一起到后山地里干活去了。当时外婆也跟着去了,在菜地拔了一会儿草,突然说肚子痛,说要上茅房,于是她一个人无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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