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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相爷,东苑的妙竹没了。”徐永安温声向常晏禀报着府里发生的大事。
常晏负手而立,行了几步:“看样子祖母按耐不住了。”
徐永安道:“老夫人的脾气相爷再清楚不过,不过我担心老夫人会对夫人不利。”
常晏淡淡道:“这话怎么说?”
徐永安沉声说道:“夫人亲眼瞧见了妙竹的尸首。”
“那她,可有吓到?”她每每见他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胆怯,更别说亲眼见人冰冷的尸首了。
徐永安道:“夫人安好,妙竹的尸首还是她命人处置了。相爷,我觉着夫人或许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常晏剑眉一蹙:“你胡说什么……”
并非他不信苏阮,只不过一个弱女子,他怎么也想不出能做些什么事。
徐永安继续道:“夫人虽才来相爷不足一月,可我看得出,夫人个性坚韧,不似寻常柔弱的女子,若能同我们一道,他日或能推波助澜也未可知。”
常晏冷笑道:“你也说了,未可知,若她不能,又该如何呢?”
现在他还能护她一阵,若来日东窗事发,自身难保的他又怎能护她周全。
徐永安并不气馁,他又道:“相爷也要想一想苏家的家底,哪怕夫人帮不上相爷,苏家定是能帮的。”
“夫人自小被苏家人娇宠着长大,锦衣玉食多年,想来苏老爷也很是疼爱夫人,再者说苏家那位小少爷与夫人差了十岁。”寻常人家最看重嫡子,头个是女儿的大多会紧赶着再生,而苏廷却并未如此,姐弟俩却是差了十岁,苏廷爱女之心可见一斑。
常晏摆手说道:“不必多说了,我不会那么做的。”
徐永安一怔,随即躬身道:“是,我明白了。”
“不过相爷,还有一事,我想问问您。”
“你说就是。”
徐永安沉声道:“之前书昀来寻我,说相爷您对夫人她……”
“多嘴!这些个事往后不许多问。”常晏骤然打断冷声说道。
徐永安淡笑着应了,他想他知道答案了。
一晃儿三日过去,苏阮的脚伤也好了大半,在这三天里在纭画的监视下她被逼着喝了好多进补的药,脚踝处的扭伤也被盯着按时敷药。
有时想去外头走走也不被允许,更可气的是,本以为采青伤好了来接替纭画就会好些,熟料采青比起纭画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整日在她耳边叨叨。
“夫人您的脚伤尚未痊愈,不可乱跑啊。”
“这些补药是对夫人您好的,多喝有益。”
“夫人……”
纭画服侍她的时候,她还可以闹些脾气,可换了采青她倒是不敢了,每每看着采青额上未消的红肿,她就颇为愧疚,采青要她做什么她就乖乖做什么她也不敢说什么重话。
迎着清风苏阮斜倚凭栏,风起间扬起一缕墨发,她出神的望着远处园子里凋零的枯叶,连常晏走近了她也不晓得。
伸手撩起俏皮飞扬的青丝,常晏为其绕到耳后,“天日渐凉了,你坐这不怕受寒?”
泛凉的指划过她的耳垂,苏阮哆嗦了下转而望向常晏:“相爷……”
常晏剑眉紧蹙,苏阮一见忙改口道:“夫君,你下朝了?”
她眉眼皱成一团假笑着,瞧着就是哭丧着脸,常晏轻敲了敲她的额:“笑比哭还难看,就这么不情愿见我?”
翩然落座常晏紧靠着苏阮:“你脚可好些了?”
苏阮身子僵硬着不敢动温热的气息缠绕在她耳畔,她不自在的缩了缩:“好些了。”
常晏提议道:“既然好些了,我看娘子整日待在府里也憋闷,不如明日带你去市集逛上一逛,明晚正巧有一场花灯会。”
“去市集看花灯会,好啊好啊!”一听要出相府,苏阮乐不可支她忘却脚上伤痛,欣喜的跳了起来。
常晏笑着揶揄她:“平日里看到我怎么不见你这么欣喜?”
他这位夫人有些时候还是像个孩子一样,什么新鲜东西都喜欢。
苏阮抿了抿唇手搅着裙裾,不自在的说道:“这,不一样。”
面对常晏这么一个大反派她欣喜的起来才怪了,她少不得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他不寻她麻烦就是给她恩赐了,她哪里敢造次。
“哪里不一样?”常晏追问道,他甚是好奇苏阮的理由。
苏阮面色酡红窘迫的随便寻了个由头说道:“夫君待人实在有些严厉……”
这话半真半假,常晏总是一副威严不容人亲近的样子,是人都会害怕,不过他有时候又不是那么令人畏惧。
“原是这样啊,看来为夫从今起该改改性子了。”常晏淡然一笑说的极为温柔。
苏阮羞赧的垂着头,她站起身慌乱的跑了。
留在凭栏处的常晏瞧着她的身影,不觉漾笑只一瞬唇角的那抹笑意乍然消逝,他起身往相反的路走。
他来到东苑这处破落的地方,径自走近月洞门后伫立的屋子。
前脚才踏进屋内,后天苍老粗噶的人声接踵着传入他耳中。
“你还是来了,我当你不会来。”
“祖母故意杀死那名婢女,不就是为了引孙儿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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