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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炽凤笛似乎一直在温雪吟手中,赵辕歌本意只是想借此机会从她嘴里套出一些什么,听了她的话不由得一愣,倒是不远处站着的傅子城嘴角抽搐的厉害。
如果他没记错,殿下自从进碎金楼到现在,已经莫名其妙被别人当着他的面碎嘴了好几次。单是那个叫孟永君的,都是打着所谓他爹是殿下面前“红人”的名头。
按理说,当今太子在世人口眼里的形象应该不至于如此啊,怎到了这些纨绔嘴里就总是有些变味了呢……
赵辕歌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并非如姑娘所言。”
温雪吟看赵辕歌脸色似乎有些不对,想着许是方才直言太子的不是,多少有些不妥当,于是识趣地改口道:“那傅公子您的意思是?”
“听我手下打探来的消息,血玉笛应当在东宫哪个宫人手中。”
温雪吟禁不住蹙眉,“为何?”
东宫离御花园和宫学有好长一段距离,居然也能好巧不巧就在那一会儿的功夫被东宫里的人捡去。温雪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她是丞相之女,而东宫里头住着的是当今太子,纵然她在宫外可以仗着身世肆意玩闹,但君臣有别她还是懂的,这样一来,事情似乎还有些棘手。
“你可知那日以后,宫人当中便有传言,东宫里有名宫人得了件稀世珍宝,预备过几日将那宝物献给太子。”
赵辕歌说完,便挑挑眉想要看温雪吟作何反应。
她垂眸沉思片刻,眉头微皱着,心中似有困惑,尔后歪头问他:“你在耍我?”
这一问,问得边上的傅子城心里一抖。
温雪吟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太子的事,怎么能说耍呢?那多幼稚,应该叫试探才对!
赵辕歌却是低笑出声,饶有趣味地反问道:“温姑娘何出此言?”
“你说我那玉笛被东宫的人捡了去,”温雪吟眉梢轻挑,缓缓道,“血玉笛是我在宫里丢的没错,但东宫的宫人,再如何能耐也是只是个宫人,血玉笛不是凡物,他如此草率借花献佛,就不怕血玉笛的主人是哪个权贵,事情败露岂不是两边得罪?”
赵辕歌嘴边笑意更甚,“如此说来,温姑娘这是不相信在下?”
温雪吟垂眸看着桌上杯盏,玉指习惯地伸向腰间别玉笛的地方,忽而灿然一笑,“信。”
信不信,还不是她说了算。这“傅子城”肯帮她本就难得,若是他此举抵不过是想从她这里捞些好处,那便由了他去,就当是谢礼的一部分好了。
“傅公子帮了我两次,我为何不信?”温雪吟笑盈盈道,“指不定是哪个捡到玉笛的人脑子不太好使呢。”
这话不是对着赵辕歌说的,但他总觉得自己莫名中了一箭。
也罢,是他低估了这姑娘的头脑,勉强受着好了。
“在下有个疑惑,不知温姑娘可否解答?”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正经地问她问题,温雪吟十分受用,甚是高傲地微微抬首,“说。”
“我自认见过的宝物也不少,可近年来却未曾听闻京城中竟还有这样一支血玉笛,”赵辕歌面上始终带着笑意,深邃的眼直勾勾看着温雪吟,像是要将她看穿似的,“不知温姑娘这血玉笛是何来历?”
“这血玉笛是我小时候得来的,仔细算算,应当是替人保管吧……”温雪吟忽然叹了口气,目光移至远处,凤眼一弯,笑盈盈道,“其实血玉笛本不是我的,它原来的主人是个傻里傻气的小哭包!”
赵辕歌眸光微动,正欲继续追问,酒馆外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温雪吟的话被打断,下意识循着动静的源头张望,只见落霜带着一众下人风风火火朝这边赶过来,见她没事,皆是喜出望外。
“小姐!您受惊了!”落霜吩咐小厮们守在酒馆外头,自己喘着气小跑到温雪吟面前,“我刚从府里找来打手去碎金楼救小姐,扑了个空,差点没把奴婢们吓死!”
谈话冷不防被府里的人打断,温雪吟脸上笑意全无,忍不住扶额。
落霜带来这么一帮人,估计已经惊动了管家,父亲若是已经回来了,指不定也已经知道碎金楼的事了,且不说定然已经不能继续再同傅子城继续谈话,光是想到要怎么在父亲面前解释这件事,她就觉得头痛。
赵辕歌见此情景,起身与傅子城对视一眼,便道:“温姑娘眼下似乎不太方便。”
温雪吟悻悻地没有回答,只轻哼一声,遗憾地朝赵辕歌鼓鼓嘴。
这还是赵辕歌第一次见着她这般少女的姿态。姑娘一张芙蓉脸不知为何总泛着晶莹的白,没有寻常应有的红润之色。同他,亦或者说是同所有人相处时时常摆出来目中无人的大小姐姿态,高傲又不着调,只有现如今因心里怀了太多心事,无奈又不能好好同他问个清楚,才有了这般娇俏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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