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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城,”她把人叫住,“怎么回事?”
傅子城定住步子,回身跪下,却并不答话。
“本小姐……本宫问你话呢。”温雪吟蹙眉,早知道这个傅子城沉默寡言,如今一看,真是个闷葫芦,她都这般问话了,竟还是不肯多说半个字。
“太子妃……”傅子城仍旧板着张脸,犹豫半饷,结果还是只道了句,“恕罪。”而后竟自己起了身,直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温雪吟的脾气就是这么容易被勾起来,她眯起眸子在原地眼看着傅子城敲门进了书房,轻哼一声,慢悠悠放轻了步子跟着朝书房走去。
然而她才方一走近,落霜的声音忽然从跟后响起,吓得她一个踉跄。
“太子妃您怎么还在这儿呀,夫人等了您好一会儿呢!”
她当下咬了牙,回头瞪落霜一眼,然则经落霜这么一唤,书房里头的人怕是早听到了动静。
堂堂相府千金,当朝太子妃,怎么可以让人发现她想听墙角呢?
“我簪子落这儿了,捡簪子!”她特地跟着抬高了声音随口胡诌一句,愤愤转身,拉着落霜一路离开了书房的院子。
不过也罢,以她的身份做出听墙角这种事情,实在是有些不大像话,大不了到时直接问问赵辕歌发生了何事,那厮应当也不敢骗她。
心里正盘算着,她踏进屋里,便看见摆得满满一屋子的衣物首饰,而温母在一堆东西之中翻出来几件,铺开来不知在乐些什么。
她愣了一瞬,随即走近,“母亲怎么又给我添这么多物件,宫里头还有一堆没来得及穿呢……”
谁知温母斜看她一眼,将手里的一件衣服递至她跟前,“为娘知道,你看!”
温雪吟讪讪在她跟前坐下,却是一愣。
她方才进来时并没有看清楚温母手里的拿的是件什么衣服,此时再仔细一瞧,原来不过方巾大小的小老虎样式的斗篷,毛绒绒的老虎兜帽精致又可爱,可是……
“这也太小了,女儿怕是穿不下啊……”
话一说完,温母便伸手在她鼻尖轻轻一刮,嗔怪道:“瞧你,都已为人妇了,怎个还长不大!”
温雪吟抿唇笑笑,歪头靠在温母肩上,在心里暗暗叹息。
她怎么会不知道母亲的意思,这小老虎兜帽,只要人不傻,都知道是小孩子的衣物。且她刚刚走近了才发现,这屋子里头大半的物件,其实都是小孩儿用的。
不过才嫁到东宫几天的功夫,母亲这态度转变得未免也太快了些。
“女儿长不大,那今晚跟母亲睡一起,好不好?”她耍赖似的晃晃温母的手臂,试图转移话题。
“这成何体统,”温母笑着揉揉她的头,似乎想到真么,忽然皱了眉头问她,“可是和太子殿下闹了矛盾?受委屈了?”
温雪吟汗颜,忙娇声安慰,“女儿像是会受委屈的人吗!”
“那……”温母脸色依然没有好转,犹豫许久,才道,“你和太子殿下新婚燕尔,这才几天,怎个便想着分房睡?雪儿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殿下有没有圆房,还是说……他不行?”
温母这些话说得温雪吟心头一颤,暗暗感叹母亲这奇异的洞察力,虽说她没大听懂温母最后一个问题的意思,但显然,这时候说她没跟赵辕歌圆房,定然免不了又要听母亲一阵啰嗦。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另一个回答,抿唇重重叹息一声,而后才道:“是不太行……”
什么行不行的,应当不大要紧。
果然,温母错愕片刻,也没有再说她什么,只是拍着她的手摇头叹息,说什么叫她不要着急,母亲会帮她一类的话,弄得温雪吟心里发虚,只得连声应和。
温母不知怎的,望着边上一堆小娃娃的衣裳,心情不似原来那般好,自问了温雪吟那个问题后,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没再同她多聊,便叫人将东西收拾妥当,撇下温雪吟离开了。
温雪吟不解,舒舒服服地沐浴洗去一身倦意,便从柜子里随手抽出来话一本话本子,窝在榻上悠悠看起来。
于是待到赵辕歌进房时,一股浓浓的药膳味瞬时飘满了整间屋子,料是她看得再如何入神,也无法忽略那奇怪的味道。
温雪吟惊呼着在榻上半跪起身,忍不住捏了鼻子,蹙眉看向还在走近的赵辕歌。只见他手中端着一碗深褐色的汤,那股冲鼻又奇怪的味道便是从碗里散发出来的。
她伸出一只手惊呼,“你不要过来啊!”
赵辕歌皱眉,将汤碗放至桌上,负手走近,揉揉眉在她身边坐下,而后无奈道:“你同岳母说了什么?”
温雪吟警惕地凑在他身上闻来闻去,确认他身上没有跟着一起散发汤药味,才捂着鼻子道:“什么意思?”
话毕,她忽然想起来温母在房中问的那个问题,挑眉试探地看向赵辕歌,悠悠道:“母亲今夜带了一堆小孩子玩意儿给我,还问我……”
赵辕歌心头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隐约猜到了一些,然而还是问道:“问你什么?”
“她问我……”温雪吟下意识将被子裹紧,缩进去半个头,“她问我你是不是不行。”
“……”赵辕歌嘴角僵住,深吸一口气,“你怎么回答的?”
“当然是答不行了,”温雪吟说得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甚至还伸手戳了戳赵辕歌,“你怎么还坐在这儿,快去把那个东西拿出去泼掉!本小姐屋子都要被熏臭了!”
“泼掉?”赵辕歌忽然挑眉,“怕是不行。”
温雪吟蹙眉,朝屋外唤了声:“落霜!快进来把桌上那玩意儿拿出去泼了!”
只见落霜急匆匆进屋行礼,方一走至桌边,伸出来的手即刻顿住,鼓嘴道:“太子妃,这是夫人特地给您和殿下炖的补汤……落霜不敢倒。”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匆匆出了门,临走前不忘将门窗一一关好。
温雪吟愣住,狐疑地看向赵辕歌,眯起眸子沉思片刻,才慢吞吞问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赵辕歌看了眼桌上的药膳,眉梢轻挑,懒懒反问:“你说呢?”
她抿唇,神色复杂地看向那药膳,“其实……本小姐也就随口一说……”若是坦白她是为了掩饰她并未和他圆房才这么说的,这厮绝对免不了借题发挥。
不能给他一点点占便宜的机会,绝对不能!
然而赵辕歌落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我倒是很好奇,雪儿是如何知道为夫不行的,还是说……”
温雪吟并不打算给他继续调侃下去的机会,索性从被子里钻出来半个身子,抱住他的手臂晃了晃,软下语调,“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不准怪我嘛!”
“……”
温雪吟昂首同他对视,丝毫没有做错事的觉悟,甚至还无辜地勾唇笑笑,糯叽叽道:“你最好了,是不是?”
赵辕歌星眸眯起,皱眉看着怀里可劲儿撒娇的美人沉默许久,方才认命地叹息一声,从她手里将手臂抽出来,踱步至桌边,将碗中的汤水一口气喝下。
温雪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将碗放下,“好喝吗?”明明这味道光是闻着就让人想吐,怎么看他的样子,就跟喝凉水似的。
只见赵辕歌撇唇轻笑,也不说话,径直走到床边,俯身压上她的唇。
这绝对是她这辈子最可怕的一个吻,汤药那股浓厚的腥气和苦味瞬间在她唇齿间席卷而来,冲得她眼睛跟鼻头一起发酸。
好在赵辕歌这人多少还保存有最后一丝良心,在她快要开始发呕前放过了她。
温雪吟脑子空空趴在床边,出了跟他干瞪眼,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要怎么骂人。
“我得去洗漱。”赵辕歌坏笑着丢下这句话,便兀自出了房门。
口中那股浓浓的苦腥味迟迟没有退散,温雪吟瘫坐在床上呆滞许久,才咬牙唤道:“落霜!快给我取蜜饯——”
于是赵辕歌清理完毕再回到房中时,便看见美人半歪在榻上,香肩半露,身前摆了几叠蜜饯,微阖着眼慢悠悠从碟中拈起一颗往小嘴里送,看见他进来,小脸跟着一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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