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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收拾东西的速度如此之快，直到马车停在了寝殿外时，卫子汐和顾晨都从未想到过，分别会来的这么突然。他们早就习惯了彼此在一起生活，今后都不知该如何适应。

卫子汐此行并不想让顾晨知晓他的行踪，他想等自己出宫后，再另找一辆车。

他的医书占了行李的大半，顾晨看着他将书一摞一摞的放进车内，不禁向他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卫子汐的动作一顿，随后又恢复了流畅“去民间继续做我的本职工作，反正...除了长安城，别的地方的百姓又不知晓我的样貌。”

也就是说，他出去以后甚至都不能用他真实的姓名。

顾晨深感自责，他早该考虑到这件事对卫子汐会有什么影响，是他太急于求成.....

分手后，他们二人将没有任何关系，虽然现在卫子汐还在自己眼前，但他无法想象今后没有他的日子。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卫子汐已经整理好了所有行李坐在了车上，他掀开车帘看着站在车下的顾晨，终于掩盖不住的露出一个极为苦涩的笑容“今后总会有机会的。”

车轮滚动，卫子汐放下了车帘，随后在这小空间内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失声痛哭起来。

晨...我的爱...对不起....

顾晨站在殿前直至马车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他垂下头，扪心自问——

汐，你还爱我吗？

顾晨直至晚上才回到寝宫，已经从顾晨侍卫那儿听说到此事的付惊鸿早早便赶到了寝宫外，在外等了许久才等到顾晨回来。

看到顾晨失魂落魄的模样，付惊鸿便知他的心有多么沉重。

顾晨见他来了，路过他时只是淡淡说了句“他已经出城了。”

看着卫子汐的马车消失后，顾晨独自骑马追了上去，一直追到他出城。

付惊鸿不得不惋惜这对有情人，只不过他觉得，皇上没有必要这么痛心。

也许作为当事人的确是受到了打击，但他这种旁观者反而看得更加清楚。

“皇上，也许您还没有理解卫大夫的用意。”

卫子汐的为人他们很清楚，他不可能说不爱皇上就不爱了，他或许别有用意，也可能有自己的苦衷。

现下的情形他们都心知肚明，皇上的确在舆论上放上了太多精力，帝王毕竟也只是普通人而已，他经不起这多重折磨，与其在这方面拉拉扯扯，卫大夫倒不如与他做一个了断，让他专注于其他的事情，只有全方位控制得当，威望与权力并涨，皇上才能比较轻松的与卫大夫在一起。

但在这种情况下，卫大夫要是早些提醒他，皇上也未免会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身上，所以付惊鸿最多的推测是卫大夫有甚至不能向皇上说明的苦衷。

至于是什么苦衷，也许除了他，并没有任何人知道。

“子汐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会让他做到这种地步。”顾晨双手撑着头弯腰坐在床上，自把卫子汐救回来后，顾晨已经越来越不了解他，他就像是把自己的心给封了起来，谁也进不去。

“朕明白了，朕会重新规定计划，先处理边境叛贼的事为重。”

付惊鸿起身施礼道“遵旨。不过.....臣还有一个提议，皇上还是暂时不要去寻卫大夫的下落，他可能还有要事正在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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