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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十月诊出的喜脉。
阿秀还记得她怀明楷时连吐了半个多月,全靠魏澜从端王那里讨了睡前梳头的偏方才得以缓解。
“这回还吐的话,你还给我梳头吗?”
怀孕了就不能肆无忌惮地做那个,晚上阿秀抱着魏澜的胳膊,靠着他问。
魏澜道:“梳。”
她吃起饭来比谁都香,魏澜喜欢看她胃口好好的,不想看她吐得脸都瘦了,像换了一个人。
想到胖瘦,魏澜捏了捏阿秀肉嘟嘟的手。
两人都刚躺下,没那么快犯困,阿秀看着魏澜捏她,捏着捏着,阿秀忽然想到一件事。
既然明珠是惠文帝与皇后的孩子,不是魏澜的私生子,就说明魏澜并没有在外面养女人,他做世子的时候身边也没有通房,难道这位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在娶她之前,从来没有碰过女人?
阿秀嫁给魏澜时是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她当然希望丈夫在她之前也洁身自好,两人一辈子都只有彼此,像她的爹娘一样,谁也不去外面乱搞。可婚前阿秀就知道魏澜有私生子了,所以嫁给他后,阿秀不断地告诉自己别异想天开盼望魏澜专宠她。
她没盼望,魏澜给了她专宠。
如今,阿秀发现她不但得到了魏澜的专宠,或许也得到了他的童男身?
只是个猜测,阿秀都笑出来了。
魏澜听见她扑哧一声,低头一看,怀里的女人像个调戏了良家女子的纨绔赖皮。
“笑什么?”魏澜问。
阿秀下巴抵着他宽阔的肩膀,手指头在他胸膛一圈一圈地乱画,她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笑得有点甜蜜,还有点得意。
魏澜抓住她的手,不许她乱动。他自制力并不强,她再这么勾他,魏澜忍不住。
“说话,到底在笑什么?”魏澜催道。
阿秀笑够了,才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保证实话实说,好不好?”
魏澜直觉她问的不会是什么好问题。
“你先问。”魏澜理智地道。
阿秀撒娇:“你先答应要说实话,放心,我问的都是咱们俩的事,都是你可以回答的。”
魏澜仍然犹豫。
阿秀不高兴了,捂着肚子威胁道:“郎中嘱咐过让我宽心养胎,我开开心心的孩子长得也好,你若不老实回答,那我心里难受,我难受了,咱们的檀妹儿跟着难受,生出来长得丑你可别怪我。”
魏澜才不信他与阿秀会生出一个丑孩子。
看在阿秀威胁得那么卖力的份上,魏澜答应道:“好,我说实话,你问吧。”
阿秀又笑了,朝他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个问题,咱们成亲之前,你有跟任何丫鬟或别的女子睡过觉吗?”
魏澜抿了下唇,他似乎猜到她再高兴什么了。
既然答应了要说实话,魏澜按住她的手指头,淡淡道:“不曾。”
阿秀便像拣到宝贝一样抱住他蹭了蹭。多好啊,这么尊贵又俊美又有本事的丈夫,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的,从来没有第二个女子染指。
魏澜看着把他当宝的阿秀,却担心她会追问原因,原因自然是他的身体有缺陷魏澜不想让别人知道,包括阿秀。如果阿秀问了,魏澜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阿秀没想那么多,知道魏澜是宝贝就行了,问什么原因呢?而且不用问阿秀也知道,魏澜不睡女人,是因为他洁身爱好,跟魏沉那种风流好色的官家子弟不一样。
阿秀更想问另一件事。
“第二个问题,”阿秀抬起头,继续看着魏澜笑:“咱们成亲第二天早上,你冤枉我勾引你,故意把我按到床上欺负了好久,说什么女人你见得多了,不稀罕我这样的。哼,当时我真的以为你在用那种方式羞辱我让我有点自知之明,现在想来,你明明没有见过女子是什么样,你就是馋我的身子,故意冤枉我勾引你的,是不是?”
魏澜紧紧抿着嘴唇。
夜色掩盖了年轻的国公爷俊脸上浮起的微红。
“问你呢,是不是?”阿秀半伏在国公爷的身上,盯着他的脸问。
魏澜喉头滚动,漠然道:“是又如何?”
脸皮真够厚的,做出那种事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阿秀轻轻扯他的脸:“怎么有你这么坏的人,就知道欺负我,想着法儿欺负我——哎,不对啊!”阿秀又冒出一个问题,坐起来问魏澜:“既然你馋我,咱们都成亲了,你为何耽误那么久,去了行宫才,才真的与我做了夫妻?”
魏澜似是而非道:“我总要先观察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若是个坏的,我再馋也不会碰你。”
阿秀懂了,颇为自得地道:“所以你一确定我是个好人,就带我去了行宫。”
魏澜笑道:“不是确定你是好的,是确定你是傻的,再坏也翻不起多大浪。”
突然被嘲笑人傻的阿秀生气了,一拳打在魏澜身上,然后抱着被子躺到最里面,不理他了。
魏澜挪到她身边,下巴搭着她的肩膀,戏谑问:“我说你傻,你还不服气?”
阿秀骂他:“你才傻,我只是身份不如你,不敢嘲你发脾气,你便以为我傻。”
魏澜挑眉:“如果你身份比我高,你会怎么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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