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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来音和钟静见此, 不约而同一喜:“如此,我们便却之不恭了。”
他们都想见见孟鹤棠。
“掌柜你们去吧, 老奴回酒庄等您消息。”婆婆说着调转马头就要走, 吴闫真忽然就大步过来,挡住了婆婆去路。
“这位婆婆。”吴闫真从下往上地瞅着婆婆那张布满皱纹的脸, 道:“您孤身在外, 很快会被裘琛的人抓的,何必受这个罪,难不成您有什么难言……”
“哟, 这么可怕?”婆婆一副惊吓状:“那老奴肯定要跟着你们,请吴班主带路吧。”
吴闫真见此, 满意地笑了。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 唐来音却是一眼看出这两人之间的微妙, 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这婆婆什么时候勾上这神仙男子的?!
这时,袖子被扯了扯, 低头一看, 是唐幼一:“姑姑……”在向她不安地摇头, 表示不想去。
唐来音当她是害羞:“有姑姑在不怕。”转头就问吴闫真:“吴班主, 我想见见孟鹤棠,不知他在何处?”
已上了马的吴闫真歉意道:“如今他不在幽州,不然今晚也来了。”
钟静唐来音失望一叹,唐幼一却是松了口气,郁郁寡欢的脸如同拨云见月,顿时眉眼浮笑。
她容姿出众, 声音甜美,早就得了多位河家班弟兄的青眼,都在不动声色注意着她。见她俏颜一笑,更是看呆了去,只差没有唾液溢口,惊叹出声。正想再靠近点看,蓦然凑来一张凶神恶煞的蓝色大花脸。
“师父都走了,一个个还杵这儿!赶紧回去刷马桶!”
这三师兄喜怒无常,最是惹不得,众弟兄顿时做鸟兽散。
那头的唐幼一已跑到婆婆马下,伸手叫冯川拉自己上马:“冯川哥,拉我!”
“我不!”冯川却把手藏到身后:“不能拉手!”
唐幼一现下心情好,没有计较他的无理取闹,哄孩子地耐心道:“不拉手,你拉我袖子就好了。”
而那个蓝脸人也在准备上马,只是,他一直在调整他的马鞍,好像不管怎么调整,都不合他的心意,他的师妹不停催促,他也只是懒懒应一声,就是不上马。
“可是……”冯川像护着什么宝贝一样护着自己的手,总感觉不踏实。
“别可是了,人都走完了,待会儿我们得跟丢了。”见怎么哄都哄不了,唐幼一急的跺脚,圆圆的屁股随着动作微微颤晃了一下:“婆婆,快说说冯川哥。”
婆婆却心不在焉:“跟丢更好,最好是丢得谁都想不起来。”
唐幼一见婆婆指望不上,只能来凶的:“冯川,快!”冯川犹豫了许久,终于肯伸出两根粗粗的手指,轻轻拈住唐幼一高举的袖子。
唐幼一凶巴巴:“五根!”
而那位快要把马鞍整出花来的蓝脸人,若无其事地朝那边抬起了眼。
“哦!”冯川也发现两根手指使不上力,便乖乖打开五指去揪她袖子。
不想,他刚张手,那高举的小手就倏然将他的手用力一抓,抓着借力往马背上一翻,稳稳地坐在了他身后。
这一幕恰好落在蓝脸人眼里。
他清楚地看到,那只嫩圆如细笋的小手,是怎样迅速紧握住那只粗糙黝黑的大手。
“啊!小花花你怎么能这样?”
冯川气急败坏大嚎,后面的唐幼一得意地咧了个鬼脸,粉嫩的小/舌从她圆嘟嘟的小嘴里吐了出来,月光的照耀下,泛着一层萤亮的水泽。
“我就这样了哼!”
还有趣地探头瞅他,见他像被人抢了心爱的东西一样哭丧着脸,乐地忍俊不禁,笑声银铃般悦耳:“谁让你老是臭美宝贝。”
即便灯光昏暗,隔着不短的距离仍能看出,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线,嘴巴咧地灿烂,把两颊的肉咧地嘟嘟润润。
他们的欢声笑语随着马蹄声渐渐行远,而那位蓝脸人的早已垂下头,隐在马后面,不叫人看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一只虚虚搭在马鞍上的洁白手指,微微颤栗地抖动了一下。
“三师兄?”等候许久的花旦脸女子见蓝脸人背影僵硬,心事重重,担忧问道:“你是不是……不和我们回去?”
要见三师兄一次不容易,女子暗叹,他总是神出鬼没,而且还不太搭理人。可她就是忍不住喜欢他:“师父不是说有事要和你谈吗?”
蓝脸人缓缓抬起了头,翻身上马:“走吧。”
河家班的幽州据地在郊外一片不起眼的村庄大院里,进去里面,除了墙边屋内放着一些别家不会有的搭台唱戏的物件,没有任何让人起疑的地方。
“都收窝里去。”
一进门,吴闫真轻声说了句,手下弟兄便自觉地将武器用布条卷好包起,小心翼翼放入墙边那片堆得整整齐齐的柴堆之中,拿了块油布严严盖上,然后安静进屋,再出来时,脸上的油彩已洗净,换下的染血白衫丢进大火盆,点燃烧掉。
接着,他们开始各司其职,做饭的做饭,疗伤的疗伤,煎药的煎药,打扫的打扫。
方才画着花脸,个个看起来威武凌人,如今换了常服没了遮掩,一个个和路上遇的乡亲没什么不同,友好淳朴,看不出他们身怀秘技,杀人不眨眼。
待姑姑包扎好伤口,唐幼一见钟公子有话想和姑姑说,便自觉地退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找了张小凳子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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