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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幼一觉得自己掩饰的应该不错。
孰不知, 此时的她,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在表达着她没睡。
本想过来继续方才未完之事的孟鹤棠, 初看时以为她睡着了, 便放轻了手脚地上塌。
然而仔细一看,见她两腮红扑扑的, 羽睫似栖息在花丛的蝴蝶, 在轻轻扇动翅膀,那只塞在她下颌与枕头间的圆.嫩小手,攥地像颗软.糯的汤圆。
乍看之下, 活像个握了一手糖果的孩子,生怕被大人发现而假装睡觉。
这根本不是放松睡着该有的模样。
孟鹤棠呆呆看着这个被他的被子裹成肉包子的小女人, 嘴角闪现甜丝丝的笑, 懒懒松下身, 支肘撑腮地侧躺下来。
他已松了发髻,此时乌发倾身, 将他瘦削的脸衬得柔和而恬静, 松松的衣襟随着他侧卧的姿势滑落大开, 露出一侧蕴含强大力量的胸膛。
他眼睫低垂, 沉溺在小女人脸上的倔强与甜美之中。她怎么总那么挠他呢,挠得他心甜心软,只想将自己所有的温柔交给她。
事实上,他内心一直在为今天发生的意外后怕着。他不敢想象,要是他来迟一步……
想到这里,孟鹤棠心缓缓收.紧。
她外表柔弱, 骨子里却倔的很,若是被不喜欢的人碰了,她必会十分痛苦。而且,她喜欢将事藏心底,从她明明对自己心动却拒不承认这点可见一斑。
既然她拉不下脸表达对他的渴望,那就让他来表达。
他抬起修长的手指,绕到她的后脑勺,轻轻一拨,一头柔亮乌发即一松,软软地倾泻在枕上,将蜷在被子上的小脑袋勾勒地更是稚幼、可人。
孟鹤棠目光含醉。
真舍不得将她惊动扰醒,真想让她一直这样安静地躺在自己身旁,让美梦与他来守护着她。
可他又不甘寂寞。
只是挪近了一点点,感觉到她烘过来的温暖,闻到溶在被褥中属于她的那股甜香,便有些心猿意马了。
平放在床面的手管不住了,顺着柔软的床面,往她的方向缓缓移了过去。
她还很烫,说明迷.药药效还在。
所以,她现在是挺想他靠近的吧?
可她却苦苦攥着汤圆小拳头假装不想,柔软嫣红的小□□润,显然在等待他的亲吻,空气中全是她悄悄喷洒的灼.热甜息,分明已经醉在他的手中,想要被他更多地疼爱。
他舔了舔焦.渴的嘴唇,喉结难受地上缩,注视她的眼瞳里有一团幽火,是他为她而燃的火苗。
他要慢慢将她的倔强燃烧殆尽。
他微微转动手腕……深吸口气,咽了咽喉咙深处的渴,正想再探寻更神秘的地域,小女人忽然转身,往床榻里侧翻过去,变成了背向着他。
孟鹤棠微微一怔,忍俊不禁无声一笑。
他将方才对包子画画的手抬起放置眼前。
指腹表面被烛光中照得晶莹发亮。
男人张开嫣红的嘴,将手指轻轻一含,低垂的视线缓缓扫向里侧盖着被褥的包子,羽睫轻扇,眸底漾过一抹绮丽光晕。
他缓缓掀开被子,偏下头去看,看了好一会儿,又抬起修长的脚,将下方的被子往上顶高……
唐幼一背过身后,跳得像烈马一样的心脏终于稍微可以放松一点。终于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地假装,天知道,方才差点就被他弄崩溃了。
这时,她感觉到身上的被子被轻轻地掀起。
抓被子的手微微抖了抖,他要挨过来了吗?
然而并没有。
奇怪的是,也没有放下被子。
她知道了,他在看她……
唐幼一脸颊滚烫发麻,揪着被子的手缓缓收紧。
哼,她就知道这人不是正人君子,趁她睡着干这样没脸没皮的事。从前眼睛就爱往她身上放,那馋的样子像是头一回见女人似的。
就在这时,屋子外面响起一阵呼喊,唐幼一听出,似乎是姑父的声音,但听不清在喊什么。
被子重新盖回到唐幼一身上,接着,身后的人似乎下了床,然后便是男人大步出去的声响。
唐幼一睁开眼,不由有些担忧,姑父那么晚来找孟鹤棠,不知是不是关于今天她被人带走的事。
没一会儿,她隐约听见一个愤怒的声音。
是姑姑。
她屏息细听,发现她似乎在骂人,且很生气的样子。
骂孟鹤棠吗?为何要骂他?他今晚不是救了她吗?
唐幼一掀被起身,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手不意伸入了枕头下,一抽手,将压在里面的一块东西也一并带了出来。
一块竹青色丝帕落入唐幼一视线。
拿起展开。
上面绣着几朵随风飘扬的雏菊,侧边角落竖着三个字:小花花。
唐幼一僵住。
这不是姑姑成婚那日,慌忙遗落的那块手帕吗。
原来那天遇到的人是他。
他从一开始就认出是她了?那……他是一直带着那晚的印象与她相处的?所以他总是刁难她,戏弄她?
这个人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她,究竟哪句真哪句假?
唐幼一心乱如麻,赤.脚下地,没想刚站起,脚便一软,摔在了地上。
她感到头重脚轻,浑身无力,视线还有些飘,显然还被药物控制着。可现在,她无论如何都要去外面看看究竟。
拉下衣架上的披风裹住自己,扶着桌椅墙壁往门外走去。
大雪纷飞的深夜,孟鹤棠与钟静两夫妇提灯站在藏书阁屋檐下。
“她杨霜就算是因为你的言辞自寻短见,你也大可不必理会,何必这般迁就杨长林?”
唐来音皱眉问裹着披风,披散长发的孟鹤棠:“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他握在手里?”
钟静拿手指点了点她的嘴巴:“幼一在上面,小点儿声。”
唐来音神色一敛,压低声量:“知道了。”
孟鹤棠摇头,淡道:“并无。”
唐来音闻言来气了:“没有那你还总上赶着凑前去?你不知道杨长林想你做他女婿?现在倒好,还被利用了!你这样怎么让我幼一安心?你究竟想干什么?”
钟静脸色焦急地朝她一嘘。
唐来音尴尬清了清嗓子,对孟鹤棠一哼:“你不交代清楚,我不会同意把幼一给你。”
孟鹤棠神情颇显凝重,回道:“此事说来话长,确有我的疏忽大意,但,我对幼一是真心的。改日会向你们说清楚,现在幼一尚有余惊,我不能离开太久。”
唐来音面露担忧:“幼一吓坏了?”她朝楼上望了望:“我想上去看看她。”
钟静搂了搂唐来音的肩膀:“现在太晚了,明天再来看她吧,鹤棠会照顾她的。”
孟鹤棠颔首:“尽可放心。”
唐来音忖了忖,又问:“幼一知道此事实情吗?”
孟鹤棠:“不知。”
唐来音闻言叹了口气:“记住了,别让她知道今天的事有你参了一脚。”她责备地瞪了他一眼:“别看幼一温柔,她眼里容不得一粒沙。若是让她讨厌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孟鹤棠垂着暗沉的眸子,没有说话。
待唐来音他们离开,孟鹤棠回身上楼。刚上到楼道转角处,蓦然看到黑暗中,有人扶栏站在楼梯口。
他脚下一滞,紧跟着飞奔上去,一把将人搂住:“外面冷,怎么出来了?”
她垂着脸,虚虚倚靠在栏杆上,长发几乎挡住了她的眼睛,让人看不到她的脸。
“我抱你。”孟鹤棠利落俯身,要将她拦腰抱起,小女人忽然就说话了。
“我都听到了。”唐幼一细幼的声音在黑暗中淡淡响起:“什么事不能被我知道?”
孟鹤棠看着黑暗中的唐幼一,嘴唇略紧了紧,正欲说话,她就又道。
“今日的事是你策划的?”
“不是。”孟鹤棠回答的很干脆,紧接又要拦腰抱她:“这儿有风,进里面再说。”却被她冷冷一把推开。
“既然孟夫子不打算说实话,我也不勉强。”唐幼一冷道:“多谢今日出手相救,改日酬谢。”说完,转身往楼梯口走去。
孟鹤棠见她竟是要走,疾步上去,扳回她的身子:“外面下雪,你不能出去。”说着不管她挣扎,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入卧室。
“放开我!我不要留在这儿!”唐幼一挣扎要从他身上下来:“你不能强迫我!”
他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抱的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脚步走的异常沉稳,说话的语气也带着种从容的威严。
“你体内的毒还未清除,不可大意,不然,毒会进入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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