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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在床头的闹钟指针在滴答滴答地走动着,躺在床榻上的徐语微却睡得很沉,大概是哭累了。
这晚没有人再守夜,江声和秦争挤在一张小床上,在缓过来劲儿之后还颇有兴致地给秦争唱了一个跑调到了外婆家的安眠曲。
秦争失笑:“你这是什么音准?”
江声蛮不讲理地说:“一家只要一个会唱歌的就行了,要两个干嘛?”俨然一副恶霸的嘴脸。
秦争“嗯”了一声,回答得认真,宽厚的手心不轻不重地在摸着江声的后脑勺上的头发。
后来的两人又聊了很多小时候的糗事,算是缓和气氛。
例如秦争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一脸威风地出去跟人比滑旱冰,但是由于超速又刹不住车,背部剐蹭到了广场上装着灭火器的红皮铁盒子的故事。
江声“嘶”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仰着头看他,问:“然后呢?”姿势有点别扭。
秦争怕他心疼,改写了故事:“然后背上被刮了一个大口子,趴着睡了三个月,还被那几个小伙伴给嘲笑了大半年。”
“再后来我就不和那几个知道我黑历史的小孩儿玩了,也再也没有出去滑过旱冰。”
其实事实是他爸打那以后就禁止他出去滑旱冰了,还为此跟那几个小伙伴的家长吵了一架,闹得有些不好看,于是那几个小孩儿也就不再来找他玩了。
只是现在说出来徒增感伤,不如把被动改成主动。
而江声信以为真,于是脑补了一下那个臭屁但是又可怜兮兮的秦争,忍不住还是笑出声。
他支起身来,拍了拍秦争的肩膀,面不改色地占他便宜:“没事,哥哥不笑你。等哥哥出去了,哥哥带你去滑雪啊,还带租垫屁股的小乌龟的那种。”
秦争看着江声眼睛里倒映着点点星光,情不自禁地凑过去亲他,细碎的吻落在江声的嘴角和额头,还有一句含糊不清的:“嗯,谢谢哥哥。”
没有纠正现实里的江声比他还小两岁的事实。
低八度的一声“谢谢哥哥”烫红了江声的耳朵,纵然他脸皮够厚,也不得不在心里感慨一句秦争太会了。
除此之外只有一句佯装镇定的“不客气,小宝贝”,听得秦争轻笑了两声,算是揭过了白天的那些烦闷。
他想:无论如何,他和江声总会重逢的。至于中间那些等待的时间,又有何不可。
不知道是谁先道的那声晚安,反正两人总算是改变了黏黏糊糊的姿势,各自平躺着做着睡意的酝酿。
过了一会儿,秦争看着江声默默地翻了一个身的样子和逐渐绵长起来的呼吸声,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梦里是刚认识江声时,对方蜷缩起来的睡姿和被扯着盖过头顶的棉被。和现在四仰八叉地往他怀里钻的人判若两人。
江声则是装了一会儿熟睡的样子,强迫自己背对着秦争之后睁开了眼睛,魔怔地觉得自己听到了隔着两道门板的钟摆声。
他没有点开系统给的玩家界面,怕那刺眼的光扰了身后人的清梦,只默默地听着系统偶尔的广播声,猜测着现在游戏里还剩多少个玩家。
江声身下的床铺抖动了一下,秦争凑过来,楼住了江声,带着温度的手掌猝不及防地盖在他的眼睛上,以至于他下意识了眨了一下眼睛,卷长的睫毛擦过对方的掌心,像是蝴蝶撞在了玻璃墙上。
江声屏住了呼吸,知道自己这是露馅了。
他应该能想到的,自己这是什么三脚猫的演技,怎么可能瞒过对方。
只是想象中的问责却迟迟没有来,只有喷在后脖颈上温热气息和一句带着倦意的“睡觉”。
江声乖乖地“嗯”了一声。翩翩的蝴蝶自愿地在玻璃罩里待了一晚上。
第二天两人醒来的时候,又变回了面对面的睡姿。
江声默默地拉开了一点距离,在秦争准备把捞回去之前开口:“网上说两人面对面睡觉有害健康。”
秦争“嗯”了一声,没有坚持,默默地爬起来准备洗漱用的东西和待会儿要吃的早餐。
江声在床上又躺了一回儿,赶在睡回去之前起了床,只是看着对面紧锁的房门有些奇怪。
直到他坐在沙发上吃完了沾着果酱的吐司,又百无聊赖地吸扁了手里的牛奶盒,才枕着靠垫问了一句秦争:“徐语微是一直没醒?”
秦争摇头,只说自己今天没有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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