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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山海

“又是因为那个人！”柏宣突然把依云水的瓶子猛地一丢，摔在离茶几好几米远的电视上，没喝完的水洒在屏幕和地毯上。

江童言被他突然爆发的脾气吓得一抖，咬着嘴唇没敢发出声音。

“江童言，”柏宣捏住他的脸转向自己，用比眼神还冷酷的声线一个字一个字地对他说，“你最好记住一件事：你现在完完全全属于我，我没大度到允许我的玩具对我不忠！”

“我没有对你不忠……”江童言被他捏得很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那个娃娃真的非常重要，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它会不会还在你这里……”

“我说丢了，就是丢了！”柏宣吼道，“已经被丢到垃圾场，和其他没用的东西一起被烧掉，再也找不回来了！”

江童言闭上眼睛，无声地哭，泪***Y***Q***Z***W***5***C***O***M#言&&&情#中文&&&&网水不断地从他眼角滑落，滴在柏宣的手上。

柏宣讨厌看到他哭哭啼啼的样子，像刚才那样笑多好？

还敢当着他的面为了别人哭！

他站起身把江童言从沙发上抱起来，丢到床上，剥掉他身上所有的衣物，像以往的很多次一样，强硬地占有了他的身体。

他过去有些喜欢故意在床上把江童言弄出眼泪，他喜欢看到他因为他带来的愉悦，衍生出许多的生理泪水，打湿他长而黑的睫毛，不成滴地从眼角浸染开来，染红那一片皮肤，显得媚态而多情，出卖他的隐忍。

这种时候他都会很有成就感，因为江童言面上再不愿意，再被动，身体却好像十分喜欢他，微微撩拨就会有反应，多抚摸一点就软得不像样。

但今天他做了一次就停下了，因为江童言一直在哭，眼睛像泄了闸一样泛滥，被摆成平日里那些羞于摆出的姿势都没有察觉，像是忘了把灵魂装在身体这个盒子里。

想到他是为了别人哭，锲而不舍地找那个人送的东西，甚至胆敢为此潜入他的办公室，而往常却从不主动踏入，连多待一秒仿佛都不愿，柏宣的心情像锤钉子时不小心锤到手指一样，想骂娘，但知道骂也没用。

他站起来，觉得无比扫兴，冷声道：“连个玩具都做不好，滚吧！”

说完也不等江童言回话，转身进了浴室，打开冷水阀门，冲掉身上还未散去的欲望。

江童言在床上躺了一会，摸了把脸，慢慢地坐起身，把衣服穿上，走之前还是很执着地四处看了看，没有找到他的娃娃。

回了公寓站在淋浴的花洒下，任由热水浇在身上，他默默地清理着身上的残留，洗脸的时候碰到自己的嘴角，觉得刚才在办公室替他擦嘴的柏宣应该是他的幻觉。

他的温柔，怎么可能会给他呢？

娃娃也没了，江童言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发现他唯一剩下的东西，只有自己那个微弱的做演员的梦了。

看，你也还不是一无所有，起码还有梦想不是吗？

江童言觉得自己像一只小小的蚂蚁，只要能找到一点可以让他搬运的东西，便能忘记命运对他的捉弄，扛着着一点点东西，再走很远很远。

他仔仔细细地清洗了全身，穿好衣服找出药膏，认真地对着镜子给脸上的伤擦药，除了之前被打的巴掌印，又被柏宣掐出一点红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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