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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足的头几天江靖越还坐的住, 吃吃糕点,听听隔壁传来的琴曲,小日子过的悠哉悠哉,但在禁足的时间过了快一半时,隔壁的琴声却忽的戛然而止了。
没了琴声, 江靖越感觉自己是吃嘛都觉得没味道, 各种浑身不舒服的难受, 甚至于晚上直接做起了噩梦。
“啊——!”
一声尖叫中,江靖越猛的自床上坐起, 黑暗中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整个肩膀在一片漆黑中止不住的发抖。
“小世子,怎么了,怎么了?”随着房门被推开, 发髻微乱,随意披了件衣裳的荷月端着烛台出现在了房门口。
见到坐在床上抱着自己肩膀发抖的人, 荷月立刻入内点燃了桌上的烛台, 转身走到床边安慰人道:“只是恶梦,没事, 没事。”
抱着自己颤抖个不停的肩膀,白着脸的江靖越牙齿打着颤,“死了……全……死了……血……到处都是血……。”
听到这话, 荷月身体微僵, 她就听床上人泛着几分哭腔道:“娘亲……娘亲也没有……她……她要我跑……可我跑不动……有东西抓着我……我跑不动……呜……”
“只……只是梦……只是梦……而已……”
说着这句话, 荷月自己却有种呼吸困难的错觉, 她记得……她记得暗阁里灭门的命令……就在今晚……
她想救王妃,可是……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一旦被皇帝发现了她暗中的动作,小世子也会死。
王爷跟王妃这些年,拼了命也要保住的小世子,为了安全,几乎专往不务正道上养的小世子,他们惟一的孩子,王府的最后一线希望,就全没了。
“小世子……没事……没事,待天亮了……就没事了……”
待天亮了,就不会有噩梦了。
昏沉的房间中,烛火轻而缓的跳动着,静静伫立燃烧的腥红,像是黑暗中凶兽残忍的眼。
这一夜,江靖越几乎是睁着眼睛熬过来的,天刚亮他就起了床,他想去求皇帝伯伯让他回家,他不想待在皇宫里面,他想回家见娘亲。
然而还不待他走出这禁足之地,他就收到了来自皇帝的圣旨,而那圣旨上写着一个令他整个世界都极近崩溃的真相。
他的梦,成真了。
“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娘亲……呜……”
一大清早刚推开房门的顾唯舟就听到了自隔壁传来的哭喊声,而伴随着这波哭喊声而来的,还有小太监尖而利的声音。
“皇上口谕,那大胆袭击王府刺客还有可能潜伏在皇城之中,若这会小世子回王府极有可能会遭遇不测,为保王府血脉,小世子这段时间严禁踏出勤风殿半步……”
听着隔壁传来的这出自导自演的剧,顾唯舟颇为讽刺的挑了下唇,还真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想当初若不是江连壁,大敖早被其它三国合起来给灭了,现在大敖算是这片土地上的最强霸主了,江连壁这位功臣却是第一个被弄死,再是王府一家老小被‘敌国刺客’刺杀身亡,就连唯一的独子江靖越也被‘保护’在了这皇宫内院。
还真是个好皇帝呢。
听着隔壁传来少年崩溃的哭声,与女子悲切的劝慰声,顾唯舟到底是没忍住拿出古筝。
旦见他修长手指一拨,一缕激昂的琴音自指尖倾泻而出。
十指极快的挑拨离颤,快节奏的段落起伏,琴曲紧张激昂,气势恢弘,金戈铁马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模糊一片的泪水朦胧中,江靖越似看到在嘶杀震天刀剑无影战场上,那只身骑于马背,手执长枪男人似天神降临。
千军万马,只需要一人一枪,他就敢只身闯入敌军阵营,无所畏惧。
琴音忽转,涓涓细水,温婉流畅,连绵起伏不断优美中,似有一温柔含笑宫装女子携带笑意而来。
战场之上,男子看着那款款而来的心爱的女子,满脸肃杀化为三千柔情。
翻身下马,眸含情深伸出了自己的手,女子抿唇温柔一笑,轻于搭上,微抬眼,看向了面前这个她爱了一生的男人。
一片美好夕阳迟幕中,四目相对俩人携手,闭眼温柔相拥。
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江靖越看着一片泪眼朦胧中的那副画面,看着那俩个刻进他生命中的人。
见到他们的相拥,见到他们的携手而去,他到底终还是没有忍住大哭,出了声。
“呜……父王,母后,呜……别走……别走……”
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别走,别走……
强烈的刺激令昨晚就没有好好睡过个觉的江靖越一阵眩晕,随之他整个人眼睛一闭,竟直直的倒了下来。
“小世子——!”
这边顾唯舟停下了手中的琴曲,复杂的瞥了眼墙那头,轻叹了声后转身回了房间。
一片不清的朦胧中,江靖越的整个意识都是涣散的,他只觉得全身疼的厉害,冷与热两种极端的感觉交织在他的身体内,似想将他整个撕裂。
“小世子怎么样了?”
瞥了眼床上的浑身冷汗的人,同属暗阁的御医道:“你看他这模样是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荷月转过头,看到了大床上脸色青灰一片,整张脸都疼的有些扭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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