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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另一件黑色西服出现在苏眠视线之中。
原本要接过陆斯晚西装的手微微一顿,苏眠扭头朝黑色西装的主人看去。
来人大约三十左右,虽不够英俊,但还算长得周正,墨乌短发一丝不苟地朝后梳成背头。此时,他正含笑看着苏眠。
苏眠正感慨眼下这场面未免太修罗场,心下好奇这陌生男人是谁,冷不防从刚才开始一直做无辜白莲状的查夏一低低叫了男人一声:“张总……”
“宏信科技张建国。”男人自我介绍,眼风都没扫查夏一一眼,只继续笑睨着苏眠。
查夏一咬了咬下唇,视线偷偷在陆斯晚与张建国之间转了一圈,脸上的尴尬与不甘差点连粉底都盖不住。
苏眠算是反应过来,合着这就是刚刚这几位姐姐妹妹口中,查夏一刚攀上的男人。结果现在这男人光顾着跟她搭讪,把查夏一晾在了一边,难怪查夏一眼睛都快绿了。
陆斯晚见斜刺里冒出来个程咬金,眸子微微一眯,朗声提醒苏眠:“林小姐,你裙子上的酒渍,需要尽快处理。”
张建国看了陆斯晚一眼,跟着说道:“我带来的人弄脏了林小姐的裙子,当然应该由我善后。”
苏眠:“……”
现在什么情况,两个男人在抢着向她献殷勤吗?
苏眠一时之间竟有点不知道该接哪一件。
无可厚非,接下张建国这件,一来能让陆斯晚难堪,二来,更是狠狠扇了查夏一一耳光,可谓是一举两得。
可偏偏,苏眠对陌生男人的衣物有心理障碍,再加上,虽然她记恨陆斯晚当初那句话,可要她在这么多人面前给陆斯晚难堪……她发现自己做不到那么心狠,毕竟他也曾带给她温暖与安全感。
苏眠默默在心里为自己的“善良”点了个赞。
结果,不等她把点赞的那个大拇指放回原位,陆斯晚已经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将外套披过她的肩头,又将前襟微微一拢。
冷调木质香顿时将她包围,苏眠胳膊上立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下意识地要将衣服脱下,可陆斯晚像是早已料到她接下来的动作,修长的手指捏住西装前襟。
苏眠脱衣服的行为受阻,蓦地抬眼看向陆斯晚,却不想直直跌入他深沉的眼波。
“穿好。”
陆斯晚开口,带着几分强势。他看着她的双眼,熟悉感再次袭来。
因刚刚替她披外套,他几乎挨着她站立。春日晚风里,苏眠听到了暌违七年的熟悉声音。
咚咚咚。
随之而来的,是清晰的心跳,来自她自己的胸腔。
甲板上的乐队恰好演奏完一曲,乐声停下的间隙,苏眠也跟着回过神,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这一场脱外套的角力,最终以苏眠妥协而告终——没办法,她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与陆斯晚上演一场深情对视的偶像剧戏码。
更何况,刚才那阵错乱的心跳,似乎在提醒她一个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她对陆斯晚好像还有感觉。
真是要命!
苏眠一边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要忘记前耻”,一边做好表情管理,冷淡地朝陆斯晚点头致谢,转身去洗手间处理胸前的酒渍。
她一离开,周围几位女士也很快散去。张建国将西装往肩上一搭,朝陆斯晚微微一收下颔,算是打了个招呼,不一会儿也往别处走去。
倒是查夏一,从头到尾看着陆斯晚,等人走净,她才往陆斯晚跟前挪了两步,试探:“陆斯晚。”
陆斯晚看向她,挑了挑眉。
查夏一只觉得心里像揣了一只兔子,她辗转于那么多男人之间,可心中一直有一道白月光,就是陆斯晚。只可惜,当初陆斯晚也不知道什么审美,只中意那个丑八怪。
想到这里,查夏一心中的兔子又变成了不甘。
她走近陆斯晚,抬头看着他,瞪圆了眼睛,又微微鼓起脸——这是她每次往朋友圈发自拍的表情,自认为又清纯又显嫩。
男人嘛,不就好这一口!
“你还记得我吗?”查夏一又问。
陆斯晚轻笑了声。
查夏一自认为可爱地微微嘟唇,试图激起陆斯晚关于高中的回忆。
“记得。”陆斯晚想都没想,“不过,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矫情做作,明明满眼世故还酷爱装傻白甜的女孩子。”
查夏一拗出来的嘟嘟唇一下子僵在那里。
陆斯晚又道:“还有,我也告诉过你,我的心上人叫苏眠。”
他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查夏一回过神,抿抿唇,大步追到他跟前,不死心地问道:“陆斯晚,为什么?苏眠那个丑东西……”
陆斯晚眸光一冷,查夏一倏地咽回后面的话。
静默片刻之后,陆斯晚哼笑一声,低头转着左手尾戒,缓缓道:“查夏一,你家镜子都装了滤镜吗?智商道德文化素养没一样比得上苏眠,你有什么资格贬低苏眠,又有什么资格问我为什么?”
查夏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陆斯晚抬步要走,想了想又停住,补充了一句:“我从不对女人恶语相向,也从不点评女性的情史,因为那是她们的自由。但是你,查夏一,好自为之。”
查夏一用尽力气才没有羞耻得瑟瑟发抖。
可陆斯晚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离去。
此时,在洗手间处理胸口酒渍的苏眠并不知道陆斯晚居然还隔空夸了她一下。
查夏一这酒泼得可以说是相当完美——完美地毁掉了她这件高定,要不是陆斯晚将西装披在了她的肩上,就她胸前这块地图,根本没办法见人。
想到这里,苏眠就默默在心里给查夏一的名字画上了一个加粗的大框框。
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是颜栀打电话过来,问她怎么失踪了。
洗手间只有两个隔间,苏眠过去一一推开,见全都空着,这才放心大胆地开始跟颜栀吐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听她讲完,颜栀一个“卧槽”:“所以她泼了你一身红酒?这女人是不是有精神问题啊!”
苏眠倚着洗手台:“可不是,还跟我装白莲花,我都看到她那幸灾乐祸的眼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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